严默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的兴奋,而是不等杜革说完就说道:“对不起,杜革,我想退出。”
杜革楞了一下,笑了起来,“你丫高兴傻了吧?你丫不是一直想玩重金吗?OK的现在,你丫现在就是出一张狗屎也有人卖,你信不信?演唱会,你丫不是想开个万人演唱会吗?指日可待啊,现在所有人都在打听你到底怎么了,我估磨着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你丫,你丫不就是那什么了吗?不碍事儿,你瞧人家Heather Mills,是吧?哎,你没事儿也上上网,看看你那群歌迷,绝对是力挺你,哭得比死了爹妈都厉害,就差给你丫捐款了。你丫现在退出,傻吧你?”
“我不唱了。”严默很固执的又说了一遍。
“别犯傻,谁不知道你丫严默谁都不尿啊,不就遇见几个狗仔吗?至于吗?”杜革说完又回身去开保险柜,然后拿出一叠捆好的钱放在严默跟前,“这1万是奖金,好好干,别跟小孩儿似的老耍脾气,把字签了。”
“杜革,我不是要这钱,”天默把那1万块钱推回给了杜革,“我真的不能再唱下去了,不是因为他们。”
杜革看了看躲在严默身后的我,叹了口气,又转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了1万,把两叠钱一起推到了严默眼前,“老默儿啊,你刚才不是说要结婚了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阳阳想想是不是?不唱了你丫吃啥?总不能让阳阳跟着你丫要饭吧?你呀,老天爷厚待你,给了你丫一副好嗓子、好皮囊,你丫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料儿,别浪费了。这2万呢,是兄弟送你的份子钱,没别的意思,收下收下。”
“钱我不能要,歌儿我也不能再唱了,我不能让阳阳跟着我一块儿丢人现眼。我想专心弄文身店。”
“那才能来几个钱啊?”杜革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放着大钱不挣,费劲巴拉的捡那么点儿小钱,你丫傻逼吧?”
严默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杜革见严默垂着头坐在那里便愤怒了,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冲严默喊了起来,“你丫不能这么一次一次害我吧?你丫一拍屁股走人了,我怎么办?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出唱片的?我他妈的好心帮你,连工作都辞了,全心全意的为您服务,您倒好,一句‘我不唱了’就完事儿了?”
“对不起,杜革,但是……”严默依旧低着头,左手使劲的按着左大腿。
“别,是他妈的我对不起您!我让您受累了!我让您受委屈了!您瘸逼了也是我造成的!我他妈的活该我!”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杜革的眼睛都红了。
“杜革,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能再唱下去了,我想踏踏实实干点儿事,好让阳阳爸妈能放心,我想办法……”
“操…你妈的!你他妈什么时候让人放心过?想办法?你丫要是能想出办法来猪他妈的都会爬树了!”杜革抓起烟灰缸朝严默扔了过来,然后气得发抖的回身又去开保险柜,翻了一通之后终一把一打钉在一起的纸甩到了桌子上,冲严默吼道,“你他妈的不是不唱了吗?好啊,拿钱来吧!”
严默不知所措的看着杜革,楞在那里没有说话。
“200万,拿来吧!”杜革使劲的翻着那纸合同,终于翻到他要找的位置,指着那张纸对严默说,“你丫自己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你要是看不明白可以让阳阳帮你看看!我告诉你,咱们的合同可还没到期呢!”
我虽然早就知道杜革想要说服严默继续唱歌,因为他花费了许多心力与财力,但我没想到杜革会拿出合同来要挟严默,心里当然不舒服,我想严默大概签合同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过内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违约金、有多少补偿。可我也清楚的知道,杜革说的没错:如果严默现在说退出,要不就得付违约金,要不就得继续履行合同,这一切都是具备法律效益的。
“严默,”我直了直身子,靠近严默,小声的问,“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严默大概是在使劲的想着这一切,没有吭声。
“阳阳,你给老默儿分析分析这厉害关系。”杜革说着喘着粗气坐回到他的大班椅上。
“严默,”我继续轻声的叫他,“咱们不提这巨额的违约金,我只想站在你的角度说,我觉得你现在放弃真的很可惜。”
严默听了我的话,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中满是不解和雾气。
我想,他又开始想不明白了。
“其实上午我就想继续和你说的,杜革刚才有一点说的没错,确实是老天爷厚待你,让你有一副好嗓子、好的演奏技巧,更重要的是,老天爷能让你写出令人感动的歌儿来。你知道吗?我可能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在咱们再次遇到之前我就听过那张《拥抱》了,是许欣给我的,她说她在星光见到了你,她给我形容了那天你在舞台上的表现,真的,我觉得只有站在舞台上才是最快乐的你,我希望你快乐。再说那张专辑,那天我拿着它回家之后听了整整一夜,也整整哭了一夜。你知道你的音乐给人的感染力有多大吗?即使我当时恨你,但依旧被感动了。严默,你之前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是需要爱与和平的,而你,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爱与和平。你不是相信因果吗?这些都是很好的因,终将种出善的果。”
“就是就是,”杜革赶快接着我的话说道,“兄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被你的才华、你的热血所吸引、所感动,才抛家舍业的来做这个厂牌,我真的觉得咱们能做成中国的4AD,咱们能让更多的人了解摇滚乐、爱上摇滚乐,而不是一提摇滚全是偏见。当然,咱们做的这个过程中有多不容易我就不说了,这你也清楚。要说还是阳阳最了解你、最懂你,刚才阳阳说的特别对,你是属于舞台的,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真的!即使你现在退出,你就敢保证没有人会跟你、没有媒体会关注你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娱乐圈是没有回头路的,你不如借着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实现你的理想,也给阳阳创造一个舒服的环境,到时候阳阳的爸妈一样会信任你,有什么不好?”
严默低头着不说话,大概在思考。
“别想了,兄弟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阳阳吗?”杜革说着便把那纸合同和那2万块钱又锁回了保险柜,“刚才我和那群记者也聊过了,求他们再等几天,今天拍到的先不要发,星期一一早咱们就开记者会,把事儿说明白就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唉,那陈若菲嗑药嗑得太狠了,弄得跟神经有问题,又有抑郁症,早知道就不沾她了,整个一沾包赖。她们公司也是,本来她是有点儿小聪明,可却非要把她包装成一才女,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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