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向其人,一边看向帐中军医,微微蹙眉。
重伤营距战场更近,距五丈塬更远,他先路过轻伤营,便想着顺路进来看一眼再往后去,却没想到能在轻伤营见到重伤伤员。
如此重伤,按例不应与伤势较轻的伤员共处一帐。
一是其人应得到更多草药与更加紧急的救治。
二则是其人若伤重而亡,多少会影响轻伤伤员的情绪与士气。
“陛下,这刘桃是第一船过河的敢死,他…他坚持不去重伤营,说那里晦气。”
老军医赶忙解释,生怕天子降罪。
刘禅一时恍然。
原来是敢死,难怪会受如此重伤。
“陛下,俺晓得自己身子,撑得住,不用去那…去那重伤营。”
那叫刘桃的汉子紧咬牙关,挣扎着出言。
刘禅看着其人身上过于骇人的伤口,一时却不知该点头还是如何。
毕竟按照常理,这么几处如此严重的贯穿伤还能活下来,只能说是他家祖坟在冒青烟了。
似乎…就跟麋威一样。
“你就是刘桃?”
刘禅忽然过来什么。
“朕记得敢死名单二百零八人,你排第二个。”
这个名字有些特别,又排在敢死名单第二位,刘禅自然有些印象的。
“嗐,咳咳…让那季舒抢了先,也不知他死了没。”
那叫刘桃的汉子惨白可怖的脸此刻堆起笑来,颇有些瘆人。
刘禅有些发愣,仍然不知该说什么。
结果这刘桃便又再度喉结滚动,开口出声:
“陛下,俺刚那话没说完…
“俺不是问陛下此言当真…
“俺只想说,陛下此言当真…当真提气!”
叫刘桃的汉子此话一出,帐中二三十人包括邓芝、宗预、赵广在内,一时尽皆愕然。
不管众人如何神色,那躺矮榻上的刘桃也看不见,只是继续看着刘禅开口:
“哼…俺既报名当了敢死,如何不知陛下决心?
“陛下天威浩荡,定能从魏狗手里打回大汉江山!”
拍完这两句马屁,其人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可怖的脸色,不知为何微微有些红润起来:“陛下…俺方才自个儿跟自个儿打了个赌,你可知道是啥?”
“什么?”
刘禅一愣。
那刘桃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缓过来之后道:
“陛下…俺赌,只要陛下今日下山来看俺,俺便必然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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