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过她投降的机会吗?“声音轻得像在问天气,却让最前排的机甲驾驶员产生了溺水的错觉。
总司令员喉结滚动着摸向腰间,镀银子弹在掌心烙出十字形红痕。
“三号预案!
“他突然暴喝,二十年前新兵演习时教过木子文的战术手势,此刻正被机甲兵团扭曲成绞杀阵型。
漫天无人机突然同时熄火,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子星河。
某种超越人类听觉阈值的声波正在战场扩散,流浪狗群在五公里外集体抽搐毙命。
木子文太阳穴爆出蛛网状毛细血管,却笑得牙龈渗血:“脑波***?您教我的第一课就是——“他突然扯断颈间军用识别牌掷向天空,“永远要有PlanB!
“
识别牌在空中炸成银色粉末,每颗金属微粒都化作微型EMP炸弹++。
机甲兵团关节处迸发出癫痫般的火花,驾驶员们惊恐地发现战术目镜上开始倒流十年前的数据流。
木子文踏着冒烟的机械残骸走来,军靴底黏连着某个士兵的半张识别芯片。
总司令员突然看清他军装下摆的针脚——那是王亚轩上个月亲手缝补的痕迹,歪歪扭扭的线头还粘着蛋糕糖霜,老人眼眶酸胀地想起授勋那天,木子文就是穿着这件制服,把哭花脸的王亚轩护在身后对抗突袭的怪兽。
“你明明能成为英雄。。。“司令员颤抖着举起配枪,准星里晃动着两个重叠的身影——眼前这个恶魔,和当年那个为救平民违抗军令的愣头青。
“英雄?”
他徒手捏碎射来的冷冻弹,液氮白雾中传出皮肉重生的黏腻声,“不过是高级点的消耗品。”
当第一台重型机甲挥刃劈下时,战场地下突然涌出沥青状黑雾。
那些粘稠物质顺着机械缝隙钻入驾驶舱,把惨叫的士兵浇筑成人形琥珀。
看着木子文和军队厮杀在一块儿,“启动B计划。
“他按下暗物质启动箱指纹锁的瞬间,想起妻子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有时候仁慈才是最大的残忍。
“
“子文,你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暗物质弹我已经开启了倒计时,你必死无疑!”
“走?我要杀光你们!”
木子文依然肆意的屠杀着军队,无论是机甲还是无人机,都伤不到他分毫,死亡气息能将机械瞬间化作灰烬,但无穷无尽的机械军团依然在赶来的路上,它们的数量越杀越多,木子文的力量却是一点一点在耗尽。
暗物质弹倒计时只剩一分钟,面对重重机械军队的围剿,木子文也已精疲力尽,他无力逃走,军队也损失惨重开始撤离,于是他将亚轩儿的遗体抱住,用尽最后一点力量,将亚轩儿的遗体扔进好不容易才撕裂的一点点虚空裂缝中。
至于他,则瘫坐在地,浓浓的睡意不断袭来。
总司令员坐在他对面,与他四目相对。
“总司令员,你觉得拿整座城无辜人的性命还有你的性命来换我一人的,真的值吗?您看,我们本质上没有区别,“他温柔地拂去老人肩章上的灰烬,金属鹰徽在触碰瞬间锈蚀成渣,“都在用大义包装私欲。
“
数千公里外,叶家代表正在防空洞里擦拭永生药剂试管,突然整个地下基地开始剧烈震颤,培养舱里的克隆体们齐声发出非人的尖啸。
监控屏幕闪过最后画面——木子文背后腾起的黑色巨影,赫然是无数张痛苦人脸组成的死亡图腾。
“孩子,我不想杀死你,但是我作为东康军队的最高指战员,为了人民,我必须这样做,我知道,你会因为亚轩儿的死,报复所有人类,我不能让你祸害无辜者。
正当木子文愣神之际,总司令员用尽最后的力气,孤注一掷,将诅咒之刃刺向他的心脏:“该清账了。
“
他趔趔趄趄的倒在地上,艰难的靠着墙坐起来,将诅咒之刃拔了出来:“好啊,总司令员,我还是小瞧你了,真是个狠人啊。”
当诅咒之刃刺入木子文心脏时,总司令员却惊讶地发现他在笑,这个曾被他亲手授予军旗的男人,此刻眼中跳动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芒,仿佛即将破茧的毒蝶:“子文,如今鱼死网破,你可曾后悔?”
“纵使我身死,我心仍不悔,呵,总司令员,该后悔应该是你,若你能早些告诉我真相,那些世家于我而言,不过蝼蚁,你我之间拼得命不久矣,结果反倒让那些世家收了渔翁之利,嘁,可笑,可笑。”
“对不起,孩子,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全人类,现在,你彻底被困死在了这里,暗物质弹可能杀不了你,但诅咒之刃,肯定能让你付出代价。”
总司令员低声说。
“为了全人类,”
他嗤笑一声,“真是可笑,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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