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了一队羽林军抄了闻人府。
其实抄了宅子并没有多大用处,当家主子跟主母都不在,受惊吓的只有一堆完全不知发生何事的下人。
可朱非这举动惹恼了闻人纣,逼人太甚。
抄家当日他就坐在酒楼里,看大材小用的羽林军浩浩荡荡招摇过街。
“爷,我忍不住了,我要下去跟这些人拼命。”虎啸怒火沸腾,禁不起这种刺激。
“坐下,安静。”开口的是策云,他看着独自斟酒的主子不动如山,飞扬的英眉没有垂头丧气,反而透出一丝桀惊。
“你们还坐得住,这口气我受不了,老子要去问问他们凭什么欺负老百姓?”
“爷不会让我们白白吃亏的。”他一手巴下去,虎啸这才安静下来。
闻人纣好象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两个左右手。
他平静的眸心卷起危险的幽暗,脸色出奇的冷——“来而不往非礼也,策云,照计划走。”
策云一凛。
“是,爷。”终于还是下到这步棋的时候了。
以牙还牙。
什么叫百废待兴?
什么叫哀鸿遍野?
而且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整座金陵城一夕就变成了空城。
“老板,我跑遍附近十几个乡镇,没有人愿意把货切给我们。”隶属官家的店铺伙计几乎跑断了腿却一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这时候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货啊?”空空如也的店面,他也想哭啊。
明明是太平盛世,瘟疫水患都没有,瞧瞧这大街歇业的店家却比开门的多,买东西要这样没那样,舟车不见影子,店铺关门,船只泡在运河里快要烂了,囤积在仓库中的货物坏的坏,败的败,东地运不到西地,金陵城快要变成了孤岛,这一切的一切,就因为闻人老爷把所有全部属于他的产业在一夕之间关门大吉的缘故。
隔壁的饭馆,再隔壁的客栈,前头的金饰店……一个携家带眷回乡下老家去逃难,一个去别的乡镇谋生,一个干脆先休年假,这……奏摺如雪片飞进宫中,堆得小山那么高。
朱非的眉头也皱成了两座山堆。
“简直荒谬。”奏摺被洩忿的一丢,差点丢中小太监的额头,“这天下是朕的,居然在朕的手中变成要死不活了。”
一个区区商人竟有这么大能耐。
“万岁爷,那厮所涉及的行业可谓星罗棋布,根据老臣的调查,所有赚钱的营生有一大半全捏在他手里,如今不只京城货物买卖停滞,老臣担心的是继续下去会影响到其他各地啊。”六部吏书已经在养心殿待了三天两夜,绞尽脑汁还是没能拟定出行得通的对策,只会长吁短叹。
他们可都是官,比人高上一等的官,对那低三下四商场不只不了解,还很不屑。
“事到如今,朕才知道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发怒,为了顶上的乌纱帽,没人敢吱声。
这一个不好,可是要倒大楣的。
朱非倒坐在龙椅上,语带嘲讽。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人就这样扳倒了你们这一群寒窗苦读的才子。”
“奴才该死。”
“都说该死了,怎么不去死。”他怒啊,连日的殚精竭虑让素来注重衣着外貌的皇帝有了抬头纹,看起来苍老不少。
皇上一发怒,老老少少立刻全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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