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收到橄榄枝之前,她就迅速地对这个门类失去了兴趣,于是兰青青不得不代替她上门拒绝邀请。
就在那时候,她见到了俱乐部的副会长,海市大学研究古代绢帛的学界泰斗,石田教授。
石田教授对兰雅茹女士拒绝入会表示十分遗憾,给兰青青发了自己的名片,让她们母女以后如有相关需要,尽管联系自己。
彼时的兰青青还是个不谙世事的中学生,只觉得这老教授真奇怪,怎么见到个人就要发名片。
直到她自己也成为了见人就发名片的律师,才恍然大悟——这老教授,不过也和她一样,在为自己的研究经费而苦苦挣扎罢了。
可惜自己当时竟然没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回家之后,就把他的名片随手扔进了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看过,更别说转交给兰雅茹女士了。
现在想起来,她的良心都会隐隐作痛。
太不应该了!自己这是耽误了老教授几十个亿的大项目啊!
她看着石教授挺直的后背,内心充满了愧疚。
“除此之外,你的其他解说也漏洞百出。”
石教授指出:“千金帐的形态的确轻软密厚,折叠起来,能够被一只手握住。但它展开之后,也不过是5*5*5的一顶中型幔帐,怎么可能笼罩住整个宫殿?”
你家宫殿只有25平啊?
“夏天的时候,千金帐内的气温的确比外部要低1-2度,但效果也远远比不上空调。”
“至于来历部分,你说的更是毫无道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什么东海鲛人?学界普遍认为,东海县令献与皇帝的,是一种东海当地原住民的特殊织物。原住民饲育的蚕种,与中原人不同,能纺出中原人未曾见过的丝线。”
“皇帝派兵围剿时,原住民害怕苛政,因此才弃村而逃,或许是乘船逃往了海外,再也没有回到过岸上。”
“原住民的蚕种失传了,后世再也无法复制出千金帐的神奇。但要因此说千金帐是鲛人所织,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鲛人的说法,群众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你是导游,怎么可以为了博眼球,公然在博物馆里传播这样的思想?这不是误导群众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引发了不少围观群众的认同。
有些带着小孩的游客连连附和:“对啊对啊,我们带孩子来博物馆,是为了增长见识、拓宽视野的。结果这个导游不好好讲知识,反而讲些乱七八糟的野史。什么鲛人,他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
“博物馆真该好好管管内部工作人员了,怎么让这种人混了进来,我来博物馆可不是为了听故事的。”
“还是这个老教授讲得好。教授,你给我们讲讲千金帐的来历吧,我不听导游的,我听你的。”
导游彻底坐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这位游客,你说千金帐的东海原住民的造物,那请问,后世的研究人员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是不是远远超出古代原住民许多?那为什么,历史上却没有人能制造出另一顶千金帐呢?”
石教授气定神闲:“我刚刚说了,是因为蚕种不同。原住民没有留下蚕种,因此无法复制。”
“那为什么掌握着从鲛人村落里查抄出的丝线的织造局,也没有复原出千金帐呢?”
导游问:“他们用的,可是和千金帐一模一样的丝线啊。”
“对了,那些丝线,现在也掌握在你们这些搞研究的人手里吧?”
导游一派天真地问:“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您老人家复原出千金帐的消息了?”
“这……”
老教授一时间却有些无言了。
没错,这就是困扰着学界的“千金帐难题”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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