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没关系,”方芸轻声说道:“你是段天朋友。”说完,方芸转身,准备到那房间铺好床,雪丫在后同样轻声说道:“段天他来过?”
方芸没转身,说道:“来了,又走了。”
雪丫瞬间觉得自己被这个清淡温柔的女孩击败了。
她来之前甚至希望过方芸能打她!揪她头发!抓她的脸!希望方芸和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那样她会觉得好受一些,心中的愧疚也会少一些。
雪丫不禁痛苦地想到,这样一个女孩,与段天结缘在先,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希望。
雪丫此次来找方芸,固然是寻求原谅的,希望她能继续和段天在一起,不为别的,为了段天不再痛苦不再内疚,她是多么爱段天啊,直到这一刻,她心里才明白这一点,而一旦明白,雪丫心中的难受丝毫不下另外二人,所以,她来这里心里终究还是存着一丝自私的想法,希望方芸对段天无法原谅,希望方芸表现失常,希望方芸看起来并不值得段天如此去爱,如果是这样,雪丫就会断然回头,将错进行到底,把段天抢过来,这不是她一直以来的个性吗?然而,方芸所表现的镇定,让雪丫惊讶,试问:若是换成自己,不知道有多激烈的行为要出来?
晚饭时,方芸叫雪丫过来吃饭,像对待其他拜访的客人一样,只是这一天,一张桌子,两个女人,吃得无声无息,气氛尴尬。
方芸前者应付还算得体,可到这时分,着实有些撑不住了,和段天缠绵的女人就在眼前,自己能够怎么做?打她?骂她?似乎都是乏力的,可什么都不做,方芸又很难过,又觉得憋闷。
老半天,方芸才回过神来,她心里拿定主意,一是以她善良的个性,对任何人都很难真正恨起来,二来她也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风度,她说道:“今晚村里风俗守夜,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会聚在祠堂里,烤火,唱歌,讲故事,直到天亮,我看你背着相机,可去拍一拍。”方芸可不想今夜两个人干瞪眼下去,去祠堂守夜,感受那分节日的喜庆和热闹,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主人,人家是客,大过年的过来,也不容易。方芸想清楚了,终暂时按下翻腾的情绪。
雪丫点点头,客随主便,而且,受老爸影响,她也的确对一些民俗感兴趣。
还未吃完饭,就远远听到屋外有人唤方芸去祠堂守夜。
守夜,等若彩虹坪村一年的狂欢夜,原来是大年三十夜,由于几年来村里外出打工的小伙子姑娘们总是很难在年前赶回家,所以推迟。
方芸领着雪丫默默地在山路行走,远远就听到从祠堂发出震天响的欢闹声,在凄冷的夜晚给人一种格外温暖的感觉,雪丫远离家,颇有些感受。
十多分钟不到就到了,一脚踏进去,立时感应里面蒸腾的热闹。
众婶子姑娘们见方芸来,亲热得不得了,忙拉过来问长问短,见方芸身边的雪丫,更是叽叽喳喳说一通。
雪丫感受到那分发自内心的喜庆,心里明白方芸的安排。她开始了自己原本打算扮演角色的工作,给各式各样的人拍照:
额头皱纹如犁田一般深刻的老头、老太太们,他们一般安详地坐着椅子上让雪丫拍,眼神慈祥和宁静;小孩子则没那么容易,窜来窜去,时不时扔出一个爆竹让雪丫吓一大跳,小孩的爸妈一阵笑骂不管用,方芸一个眼神则让他们乖乖地在镜头面前摆出凝神静气的姿态;打工回来成双成队的年轻人,被其他人推推搡搡推到镜头面前,他们的笑是那么甜蜜,那么开心,雪丫瞬间忘记她为什么来这里,忘记心里还有那么多事。
雪丫偷眼看方芸,此时方芸已完全融入,每一个人对方芸都是那么亲,爷爷奶奶,兄弟姐妹,每一个人的感情都是那么真挚热烈,雪丫突然非常非常羡慕方芸,她的双眼情不自禁升起了迷雾,为方芸也为自己。
火烧得旺,火苗窜窜,老人们开始讲述他们年轻时代的故事,雪丫刹那间有迷失时空的感觉。她坐下来,开始安静听故事,一个又一个人生,让她陶醉。
夜深了,每一户人家只需要派一个代表留在祠堂,其他的,想回去睡觉自可回去。
人少了一些,雪丫坐到方芸身边,轻声说:“想听故事吗?”
方芸不置可否。
雪丫轻声讲起来,讲她是如何一个人留学在外,如何在网络与段天以外相识,如何在相当一段时间相互安慰相互支持。
雪丫讲如何几次三番找段天去找不到,当找到段天的时候却段天却已经爱上方芸。
雪丫讲段天那一阵子因为书出版问题受阻,因为一大学生跳楼受刺激大醉如泥,而自己,终忍受不了和段天缠绵。
雪丫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我认识段天在先。”雪丫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方芸,你有没想过,我比你更痛苦。有些爱,只能想朝露夜霜一般,太阳一出来,就没了,我注定只能拥有刹那。”雪丫的泪无声流下来,方芸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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