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胸口剧烈起伏,他喉结轻滚,在她身前跪下,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
他的力道可比陈吉祥大了很多,几下过去,唇角已经青紫,开始往下淌血。
陈吉祥盯了他一眼,缓缓走到床边,翻身上床,倚靠在床边,偏头看着他自己行刑。
直到越北口中的血已经汩汩沿着下颌流下,染红了裤子,想必嘴里都打烂了,她才让他住手。
“去浴室弄干净了再过来。”
越北站起身,神色并没有太过波动,抹了一把下颌的血,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回来,陈吉祥已经脱了衣衫倚靠在枕头上,大而圆的黑眸冷冷盯着他。
越北几乎是扑到了床榻上,将陈吉祥搂在怀里,压到身下,难以抑制经年的渴望,一触而发,难以阻挡。
他肩上有陈吉祥的齿印,背上有陈吉祥指甲抓出的道道血痕,舌头被咬破,嘴唇更是伤痕累累,最严重的伤还是他自己打的,嘴里的伤,三天是吃不了东西了。
越北并不在乎,他忘情地沉溺在陈吉祥的身上,似乎总也难以餍足,几乎折腾了一夜。
陈吉祥冷瞥他:“你是哑巴吗?一晚上一句话没有,又没把你舌头咬掉,你不是挺能说,挺能鼓动人心吗?。”
越北抿抿唇,咽了咽喉咙,自知理亏,扯了扯唇角依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靠过来搂着她的腰身,将脸埋到她怀里。
陈吉祥伏在他耳畔说:“明晚带着所有禁卫军去游船。”
良久,越北抬头看着她,轻声说:“好。”
他又俯身亲吻女孩的胸口,留下几道血印。
陈吉祥眼眸微眯,唇角冷勾。
翌日,一切如常。
下朝后,陈吉祥换了一身日常衣裙,梳着简单发髻,来到禁卫军营房,进门就说:“走吧,带你们散散心去。”
昨日的龃龉还在,青年们有些尴尬局促,互相张望,看向越北。
越北点点头,招招手,大家有心讨好陈吉祥,弥补过失,都乖巧得很。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陈吉祥和禁卫们坐在游船上,看着岸边的景色,顶着一头星光,青年们心思粗犷,很快淡忘了不愉快,畅谈说笑。
一人笑着说:“上次陛下带我们游船,把御林军羡慕得不行,我一个同乡,在华帅手下做将军,跟我打听想来禁卫军,我让他回去照照镜子。”
一阵哄笑。
另一青年伏在船舷上,看着远处灯火阑珊,轻声说:
“跟我家乡真像啊,我离开家已经十多年了,跟着陛下南征北战,早就没了音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他的话让大家都静默了,陈吉祥转头看着他,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放在自己肩膀上。
“又来这一套,上次张天宇用过了,起来起来。”
周围的人拍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起来。
一个青年笑着说:“在西藩的时候,那次动乱,陛下流落民间,我跟着流民找了三天三夜,当时觉得就算陛下死了,也要找到她的尸首。”
“你怎么这么晦气!”旁边的人捶了他一拳。
“当兵的,还怕说这个,死不就是一闭眼的事。”
陈吉祥跟着大家一起笑,眼眶不知何时涌出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怎么了?”
越北看着她,用手替她轻轻将泪痕抹去:“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昨日的事绝不会再发生了。”
陈吉祥默默看着他,没有言语。
越北张望了一下:“卫云怎么没来?”
一个青年说:“今天他被吴大将军调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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