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的不错,这小的也不赖嘛!”那黑胡子露出色迷迷的笑容。“嘿!嘿!没想到在这个小村子居然会有那么标致的娘儿们,也不枉咱们不睡觉干了这一票,嘿!嘿!果真找到了乐子。”
什么?这些人袭击他们的村子是为了寻乐?
映雪一意会此,胸口的怒火熊熊翻搅了起来,老天!她这辈子从没恨过人,可是头一回,她兴起想杀人的念头。
就在这时,那黑胡子猛地伸手过来,将她和母亲硬生生扯开。
“你干么?”
黑胡子对另一个有头散乱头发的中年男子喊道:“老二!那个年纪大的娘儿们?就交给你和其它兄弟了,老子好久没尝过处女,今夜可爽个够。”
映雪僵了一下,他们想对她和娘亲做什么?强烈的恐慌瞬间袭上,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不要呀!放开我!放开我娘!”
“别碰我娘!放开我姐姐!”慕容风跳上黑胡子的背,用力槌打着,可是只有十岁的男童,哪阻止得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大人呢?
黑胡子发出咭咭大笑声,将慕容映雪一把跩上马背,扬起马鞭朝村子驰去。
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眼——因马蹄扬起的沙尘,毫不留情落进她的眼、口、鼻,只不过,这回多了无助和更深的愤怒。
她扬声喊道:“大娃!好好保护小娃!别让她伤着了。”明知存活的可能性极低,还是不放过任何一次可能的机会。
黑胡子皱起眉头,瞪着那被他抓住的少女,她不仅没有惊惶的又哭又叫,居然还可以那么冷静地叫弟妹小心,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吗?
马将两人载回已被遗弃的村落,除了村头几间房舍正燃着熊熊烈火,其它的房子,包括慕容家的,都还安然无恙,显然这群西夏土匪,在放火烧了几间屋子后,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逃跑的人儿身上,像只猎狗般,不顾一切追踪他们的猎物。
黑胡子将慕容映雪拖进一间空屋,映雪从熟悉的摆设中认出那是对面王大妈家的屋子。
黑胡子毫不留情,大力将她甩到炕上,然后一个欺身压上,充满臭味的大嘴朝她覆过来,没一会儿,他便大叫退开,嘴巴都是血。
“妈的,你这臭丫头!”他一巴掌狠甩过去。“我本来还想好好『疼惜』你,这是你自找的。”
映雪眼冒金星,嘴中充满了腥味,脑袋也被打得昏昏沉沉,差点失去知觉。
天呀!神呀!佛呀!快来救救她呀!她从没伤害过人、做过坏事,不要这样对她……
“呵!呵!算你幸运,这辈子想被大爷我享用的女人,可没几个咧!”他一边说,一边将裤子脱下。
映雪强忍头部的晕眩,忍着一口气,拚着仅余的力气,挣扎地朝炕后慢慢退去,不放弃地伸手四处摸索炕上是否留有可用之物,一边露出鄙夷的眼神堂向那个狂徒,必要时,她会咬舌自尽的,宁死也不会受屈辱。
神呀!佛呀!倘若是因她前世作孽太多,今世得让她受这罪,那……请原谅她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她是胆怯的,她知道她还有责任,可是,她不认为自己今天能在这个黑胡子底下活命,与其在受尽一切凌辱,而最终的下场仍是死亡,那她宁愿自己动手了结……但愿她的命,可以让她的娘、弟妹平安无事。
“是吗?那我衷心可怜所有被你欺凌的女人。”
突地,从门口传来清冷的声音。
“谁?”黑胡子惊讶、狼狈地转过身子,已褪到膝下的裤子差点绊倒他。
映雪愣愣望向新加入者,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人身材硕长,着一身白袍,手中持着一把雪亮的长剑,脸上蒙着一条布巾,一副标准西域商旅的装扮,而袍上周围有着精美的绣纹,显示此人身分不凡,当站在门口时,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他”是谁?是奇迹吗?是天神派天将来救她了?
“『你』是谁?”黑胡子一边跳脚,一边奋力将裤子拉上准备穿好,谁知那人扬起剑花,动作迅速地攻了过来,一剑毫不迟疑地送进黑胡子的胸膛。
才一个眨眼,黑胡子已变成死胡子,双手仍提着未穿上的裤头。
映雪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这一幕,这是真的吗?
这人是神吗?为何弹指间就能让那个坏蛋下阿鼻地狱?她晕眩的、不敢置信地呆呆望着那个白袍客。
那个白袍客朝她看了一眼后,便走出室外,一会儿,响起了金戈交错的声音。
映雪定了定神,仍有些恍惚,若非躺在地上那具尸体,证实了方才所发生的事是真实的,要不,她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安全了,没事了……等等!她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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