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涧觉得好笑,并真的笑出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战场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话,你以为是比武吗?还寻求个堂堂正正?”
江染眠怒不可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她握紧剑正要动身——
却被燕辞楹喊住。
“染眠!”
她深深地望着江染眠,“不要救我,你回去好不好?”
她不能再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面前。
那样剜心剖骨的痛,只一次,已然像是要了她的命。
然而江染眠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她对上燕辞楹眸光闪动的双眼,声音轻缓:“辞楹,你相信我吗?”
燕辞楹怔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是不相信江染眠,而是她不敢再冒险。
那无辜丧命的八万昭武军,还有生死不明的沈墨寒,就是让她害怕的缘由。
怔楞间,只见江染眠高举起了手中的剑。
她坚定的声音在燕辞楹耳边回绕:“相信我,我不会输的。”
“而且,沈墨寒还在等你!”
随着话音落下,江染眠手臂一垂,直直指向沈云涧:“保护长公主,活捉沈云涧,进攻——”
一刹那,将士们的嘶吼声响彻天际。
他们挥着剑刃刺向敌军,誓要为江染眠杀出一条走上祭台的血路。
而此刻,祭台之上的沈云涧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却只是搂紧燕辞楹,露出抹玩味的笑。
“公主殿下,你觉得你的这位将军,真的能赢过我救走你吗?”
燕辞楹抿紧双唇,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
“她可以。”
因为江染眠让自己相信她。
闻言,沈云涧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戏谑地勾了勾唇角:“好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她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沈墨寒。”
听到沈墨寒的名字,燕辞楹的心猛地刺痛。
她咽下喉间涩意,冷冷地望向身侧人:“沈云涧,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沈云涧意味深长地“啊”
了一声,最后笑眼弯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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