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这一左一右两坨草料,都是从踏雪腹中取出,但右边是寻常草料,左边是挑出来的疯牛草。”
在场众人浑身一震。
疯牛草?
宋知鸢抬眸:“疯牛草如其名,牛食之可致疯癫。羊、马等牲畜也一样。所以……”
她看了眼赵令仪,再看向太后与清惠长公主:“县主堕马非赛马之故,亦非金簪刺臀之故,而是因疯牛草。”
疯牛草……
清惠身形摇晃,太后脸色阴沉:“木兰苑怎会出现这种东西?除襄阳的踏雪,是否还有其他马匹出现同等症状?”
萧承煜摇头:“孙儿问过了,除襄阳外,暂未曾发现其余马匹异常。”
唯有襄阳,便是说事情是冲着襄阳来的。
清惠愈发站立不稳。
萧承煜与宋知鸢对视一眼,接着道:“父皇,襄阳同儿臣打马球时,骑得也是踏雪,彼时并无异样。
“因此儿臣怀疑,踏雪所中疯牛草是在马球结束后食用。
“马球赛上,观望者众,结束下场时,人流涌动,不少上前恭贺或叙话的。
“其后襄阳离群,此时可去了哪里,见过谁。这中间许多人都有机会接触襄阳以及踏雪。”
都有机会,也便是说都有嫌疑。
皇帝脸色铁青,当即下令:“封锁木兰苑,所有人员严令进出,宣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并木兰苑驻守校尉面圣,朕要彻查!”
瞬间,木兰苑全面戒严,风声鹤唳。
禁卫军出动,将各家小郎君小女郎圈在临时院落,院落四面站岗,更有紧密巡逻者,非陛下手令,不许进,也不许出。
有人好奇打探,有人私下牢骚,还有些人事不关已。
宋知鸢作为马球赛的一员,无可避免地也是“嫌疑人”之一。
但因着主导发现了疯牛草这一重要证据,嫌疑值直线下降。
哪怕同被“圈禁”,也不过做做样子,又有准太子妃的名头,待遇相当不错。
来往内监仆婢恭恭敬敬,甚至有人专门配送茶水瓜果。
她坐在窗前,捻了颗樱桃放入嘴中,目光望向对面:“宋知雪进去后,是不是就没出来过?”
画屏点头:“是。未见二小姐出来,房门紧闭,连窗户都没开。”
宋知鸢低低嗤笑起来,眼珠一转,随手端起桌上的樱桃:“走,去会会她。”
小趴菜,大戏即将上演,让我来探探你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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