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个闪身躲过,挥动手中画册。“不给!”
战漓身手矫健,一跃飞起落下。“朕命令你,把画册给朕!”
锦瑟不遑多让,提起内力辗转腾挪,在偌大的御书房和战漓展开追逐。战漓武功高强,锦瑟练的内功心法或许比他高,但她所练时日尚短。以她目前的实力,逗弄几下那些暗卫,还留有余地,对上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战漓,还略输一线。她受着伤,没转几圈就出了一身薄汗。好在御书房伺候的内侍和侍女得到吩咐,在二人追逐战开始前就撤出去,没有影响到锦瑟发挥,不然说不准哪次转弯时就会撞到人。饶是如此,她还是被迫停下,掐腰喘气。“陛下,咱们停战,臣下和陛下一起看行吧?”
战漓目光闪了闪:“一起看?”
昨夜被突袭强吻,他不仅没有一丝厌恶,反而沉溺其中,甚至连梦中都是光怪陆离的场面。今日他才命人找来画册,想看看他是否出了问题。可以看出,画那些画册的人,画技高超,一些细微小表情也能画得惟妙惟肖。但他面对画册,没有欢喜,反倒满是厌恶。只有在把画册上,被压在身下的那位,代入锦瑟的脸,才勉强能看下去。所以他不是因男扮女装而喜爱上男子,而是因那个人是锦瑟,他才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男子?想入迷时,锦瑟进来,他一时不察,竟让对方抢走画册。锦瑟不知战漓一瞬间想了这么多,她随手翻了翻画册,眼睛放光。古人真会想,画得很大胆。她忙不迭点头:“一起。”
战漓目光复杂:“你不会反感?”
锦瑟当然不会,她不是腐女,却不会歧视腐女,以及同性间的感情,况且美好的画作谁都喜欢。看出战漓眼中的忐忑,她心中一酸。在女尊国当腐女很累吧?男男画卷应该很难得。她哥俩好地撞了撞‘自家小媳妇’肩膀…没撞到。小媳妇太高,她只撞到对方胳膊,翻开画册,她压低声音。“不怕,其实臣下也喜欢看,以后陛下有了新本子可以和臣下一起看。”
战漓抿了抿唇:“两个男子,你不觉得他们很恶心?”
“自古以来,只有男女结合,哪有男子…”看吧,小媳妇还在自卑于腐女属性,不惜贬低自己的爱好。一定是在这个时代被压抑狠了,还是要靠她来解救。锦瑟感到自己肩头压力很重,有责任,还有…战漓的手。战漓手捏得很紧,显然内心很是煎熬。锦瑟忍着疼,一正言辞。“陛下,您没听过一句话吗?”
战漓:“什么话?”
锦瑟翻翻画册:“异性才是真爱,同性只为繁衍。”
“性别都不同,怎么能谈恋爱—不对,臣下是说,怎能成亲呢?”
战漓目瞪口呆。他以为他喜欢上的人正好是男子,已经够离经叛道了,谁知锦瑟还说出性别不同不能成亲的话。难道说锦瑟本来喜爱的就是男子?锦瑟明明说喜爱他,为此不惜暴露,以身挡剑。可转念一想,他本来就是男子,这样听起来反倒是好事?战漓风中凌乱。他到底是希望锦瑟喜欢男子的好,还是不希望的好?等了会儿,看战漓还是一副震碎三观的样子,锦瑟暗叹一口气。小媳妇身为腐女,连个男男都难以接受,以后还怎么跟她愉快地磨镜?她一定要改变小媳妇的观念!锦瑟故作轻松开口:“陛下,您或许不知道,其实不论是男子与男子,还是女子与女子,都是可能产生感情的。”
“这种冲破世俗观念在一起的感情,有时候才需要更大勇气。”
“如果不是真的爱,又怎会甘愿忍受千夫所指,也要下定决心在一起呢?”
战漓已经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了,收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邹郎君说的…也有理。”
看来是听进去她的话了?锦瑟笑得眉眼弯弯,今日诱导计划成功。她举起手中画册,进一步提出:“陛下,这样的画册,可有女子的?”
战漓还沉浸在锦瑟先前的话中,反应有些迟钝,闻言脸色一黑。“春宫图有何好看的?”
锦瑟眼神奇怪,不好看你还看?战漓被看得呼吸一滞,就见眼前的少年挤挤眼。“臣下说的是两个女子的那种。”
战漓脸色更黑了:“你跪安吧。”
锦瑟心中一紧,自家小媳妇这么抗拒磨镜可不行,日后她要如何找机会坦白?她强撑着没走,一副很懂的样子,神秘兮兮凑过去。“陛下不知,有时两位女子在一起互相慰藉,比男女之间更自在。”
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他的少年怎能如此淫荡轻浮!战漓额角青筋暴起:“邹克苏,你是自己走,还是朕叫人把你请走?”
小媳妇恼羞成怒啦!锦瑟见势不妙,板起脸一本正经:“时候不早了,臣下要回了。”
往门口走了两步,身后一声爆喝。“回来!”
锦瑟颠儿颠儿回头:“陛下舍不得臣下了?”
战漓觉得他的确是短命了,迟早有一天要被锦瑟气死!“把画册给朕留下!”
锦瑟从怀里拿出顺手牵羊的春宫图,恋恋不舍。“这本借臣下看几天,陛下先看别的,等臣下看完再送过来。”
什么别的!他堂堂一个皇帝,看什么春宫图?战漓说得干脆利落:“没有!”
锦瑟只当他不好意思,敷衍着:“陛下说没有就是没有,陛下要真喜欢臣下手里这本,看完后再给臣下看也可以。”
前面的话战漓没听出来不对,还在点头,听到后面,哪怕是以他的性子也忍不住想要暴起打人。合着他留下春宫图,是想自己慢慢看?“朕不看!”
“好,陛下不看,臣下看。”
锦瑟把春宫图重新塞回怀里,转身就走。战漓一个闪身,抢走锦瑟怀里的图册。“不许拿走。”
锦瑟给了战漓一个眼神,都激动到上手抢了,还说你不想看?战漓语塞,手指微动。从锦瑟怀里抢画册时,他好像摸到什么。看起来瘦弱的少年,胸肌还挺有料,不愧是习过内力的。他手臂一挥,指尖指着门口方向。“出去!”
锦瑟白了他一眼,边走边嘀咕。“小气巴拉的,看一眼又不会少你一块肉,连看都舍不得给人看,就知道自己藏起来慢慢欣赏。”
战漓真想把春宫图砸到锦瑟头上,以表示他根本不想看。可他又怕带坏小少年,等锦瑟一出门,他就把册子烧了,叫来暗影。“这都是些什么污秽之物,也往朕的案头上放?”
暗影大呼冤枉,要不是战漓说要看,她也不会搜罗这种东西啊!此时看着战漓铁青的脸,她只能稳稳接锅。“是属下监管不力,竟让陛下这里混进此等秽物,属下甘愿领罚。”
象征性罚了暗影半个月俸禄,战漓气总算顺了。挥挥手本想让她退下,又想起锦瑟提到的东西,他眉头微蹙,多问了一句。“那种画册…可有两个女子的?”
暗影:…看来她下半个月俸禄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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