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交给莺时她们就行了,潇娘何必亲自去做。”
冯潇儿刚刚才从莺时手中截了胡,还都是一筐贴身衣物,不免有些别扭,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陈令秋见她神情有些不对,更加疑惑的往前走出几步。
这几步吓得冯潇儿心中咯噔几声,生怕自己刚才那点小心思被发现了,赶忙迎了上去,岔开话题:
“令秋,我方才见到舒姑娘了。”
陈令秋脚步一停,有些疑惑冯潇儿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怕不是又要算旧账。。。
只听冯妗妗叹息一声:“我都听说了,那小妮子的身世不太好,早年间出身江南道那边的书香世家,当年北上千里跋涉的迁徙中与家人失散了。
“一个丫头孤苦伶仃的流落异乡,结果却被人拐骗进了红袖阁,若不是你将她带回王府,只怕。。。”
冯潇儿同样出身江南,又是多年远在异乡无所依托,自然能够体会舒圆的凄苦。
这些事,陈令秋以前倒是听舒圆提起过一些,只是不知道眼下冯潇儿忽然提了出来,是何意思。
只见冯潇儿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虽然上次你们两人那个。。。是为了治病,但其实转念想想,这也是好事,不仅能让舒丫头好受一些,说不定来连令秋你的病也能一起治了。。。”
陈令秋满头黑线。
“令秋,漱儿虽然说过你不能轻易动念,但也说过一味的强压念头,反倒对身子不好,也需要适当的换种方式宣泄。。。就比如。。。”
眼见冯潇儿越说越离谱,陈令秋赶忙让她打住。
冯潇儿也明白这种话由她来说有些不合适,脸色微红的抿起嘴没再言语。
房间内的两人忽然陷入沉默,只闻窗外的雨水滴落屋檐轻响声。
正沉默无声时,冯潇儿轻轻“呀”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陈令秋目光疑惑的看着冯妗妗返身走回书案,拿起了方才那个小圆球,走到他身旁后说:
“这个陶球,令秋你从哪找到的?”
看了一眼冯潇儿手中的红球,陈令秋将之前宣平坊的事细细道来,旋即又疑惑的问了几句。
冯潇儿拿在耳边轻轻摇晃,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这件东西与我小时候的一样玩物很相似,家中一个姐姐经常会拿这个来逗我。”
姐姐?
陈令秋蹙眉询问:“也是你们冯家的人?”
冯潇儿凝神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后来离开幽州便再没见过了。那件响球也被我送给冯芙那丫头了,若真是同一件东西的话,怎么会出现在宣平坊。。。”
“你那位姐姐,长什么模样?”陈令秋似乎也记起了什么。
“挺好看的,跟个小仙女似的,就是不怎么开口说话,好像。。。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小仙女。。。不怎么聪明。。。
见陈令秋在原地皱眉凝神了半响也没个反应,冯潇儿担忧他劳神过度,便柔柔说道:
“好了先不去想了,漱儿教了我心经,你先听我念念,好压压你的念头。。。”
陈令秋也不好驳了冯妗妗的好意,便只好任由她拉着坐到案榻旁,褪靴后盘腿而坐。
冯潇儿倒是没好意思脱鞋,只是坐的近了一些,目光盈盈的看着陈令秋,等他点点头后,才开始轻轻念了起来。
窗外雨声嘀嗒,房内似是诵经声般轻喃绕梁,陈令秋盘坐软塌,耳中听着冯妗妗念诵的心经,心中在复诵的同时,也在细细感受气息的流蕴。
所谓的道家心经,之前姜漱也曾教过一段,只是陈令秋当时只以为是寻常静心经之类的口诀,也没放在心上。
可再等之后细细感受黄庭内息,便发觉出了一丝不对。
默念心决不仅使得神思清明,黄庭神气越发充沛,甚至就连一呼一吸间的吐纳胎息都有了些许变化,犹胜山巅吐纳法门。
与其说是心经,倒不如说是。。。心法。
陈令秋轻轻吐纳出浊气后,睁开双眸,虽是在自言自语,却像有两道声音同时喃喃出声:
“这便是道家玉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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