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这句话的陈令秋一脑门子问号,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问剑闹这么大声势做什么?丢一片叶子过来就拉倒了?
只是再低头看向那片枫叶,忽地一愣。
落地静止的枫叶微微蜷缩,翘起的那端明明并无任何外力,却悄无声息折断。
脉络自断。
临到崖畔,张寒山停步,转过身没有再说什么问剑的事,而是道:“看在蜀王的情面上,除了问剑外再提醒你一句,张元安今日动身回江州,山下那个姓李的可是等候许久了。”
陈令秋还在细细琢磨那片自断枫叶,以及张寒山今日造势之举的用意,没言语。
见他满不在乎,张寒山又摇头道:“李敬停步不敢上山不假,但可别觉得这位枪仙徒有虚名。江湖人皆言我杀人甲子第一,但没人知道那只是李敬弃了当仁不让,选择走天道罢了。他若是想杀谁,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人家是面对张元安才会避其锋芒,你陈令秋也敢浑不在意?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当真以为依仗山脚下那数千骑军就能高枕无忧?还是说想靠身边两位女子,耗竭她们的气数才肯罢休?”
话糙理不糙,陈令秋面色沉重点头:“知道了。”
张寒山没再言语,转头看向崖下一大一小,身后还跟一屁股老道的人群,喃喃自语道:“坐镇人间的仙人下山接谪仙,倒是有点意思。之前本想替蜀王宫出剑龙虎,只是再想想,还是作罢。已经与那蜀宫梧桐再无关系,又何必再事事不休?不过这江州还是得走一遭。东篱山楼方寸接我一剑后,都再不敢提自己北地术剑第一的名号,龙虎山那许元霁难不成多长了只手?
“我不出剑,谁敢称第一?”
可惜,最后一句更加霸道绝伦的话无人听见。
而话音落下之后,这位蜀地剑仙不走路不御剑,就这么慢吞吞御风飞崖而下。
这仙人御空下山的一幕,自然是引得身后看客惊呼连连。
再无人讨论世子如何如何。
原本还对问剑一头雾水的陈令秋,此时才反应过来张寒山今日造的哪门子势,顿时气得牙痒痒。
这寒山凤他娘的明明早知道泄了题,还非要遛鸟似的领着他溜一圈,引得身后跟一屁股人。
不就是想踩着世子殿下脑袋显摆?
倒是真挑了个好时候,若是换作四方坪那时,非得揪他下来当众揍个鼻青脸肿不可。
只是陈令秋细细想了想,还是不觉得那时的自己能胜过这位岁寒剑仙。
武评十人,前六人是一道分水岭,前三甲又是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另一位姓张的算是独一档。大龙象宗师的杨闯应该也就前五六人徘徊,最后的武圣三拳才能堪堪达到这三人的杀力。张元安不好说,但是这几位想来还是停留在那半步境界,百年来真正跨出这一步的,大概也就徐洛水在内的不多几人。
徐洛水这妮子运势好,得天独厚从他身上白白捡了个百年天下第二,虽无杀力,境界却也能稳居。
但不是现在的他。
“就这?”
“这就完啦?丢一片叶子就走了?”
“不能这么说,大宗师之间的交手岂是寻常人能看出虚实?说不定方才须臾之间,两人便已交手百十来招了。”
“少他娘放屁,动都没动,做梦神游交手么?我上我也行。”
听着身后七嘴八舌,陈令秋无声轻笑,也没在意,能侥幸不输不赢活下来,甚至还小有所得就不错了。
可其余人却不这么想。
江湖上切磋问招之类的事虽然不少,但那都是名气不高的小辈间交手,广陵侯家侯长孙这种级别的老名宿,都知道闭着门与人讨教,若不是李念口不择言,谁知道这老宗师被女子打趴下了?
寻常宗师都是如此,更别说真正拔尖的一撮高人,遇上武评大宗师出手,那更是可遇不可求。陈北霜段剀生死之战虽令人神往,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没几人敢近前观战。青玄坞何老匹夫长年龟缩不动,张元安成名几战都是十来年前,飞剑斩蛟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也没多少人真撞见。至于那枪仙李敬,不提也罢,一场乾吕牌楼止步,险些把前半辈子积攒的名声丢光了。
论风头无量,天下再无一人比拟这位蜀中仙。当年十来场强势中原问剑,可都是实打实的观战者如云。
也就近来这位突然冒头的漠北二世祖能被人再提上几嘴。
可惜今日还被当头踩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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