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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第2页）

52、第一回．窥心　。。。

一声晨钟惊响在晨曦之中；参商门经历一场大劫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苍雪君独自站在参商门最高的小阁之上，远远望着因空带着清澜朝山下走去，双手不由自主地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掌门？”师妹端着早茶走入小阁；惑然看着苍雪君；“掌门还是要收敛尘心；从此礼佛一世？”

苍雪君转过了身来，淡然道：“这样正好，这世上已无人与事再乱我心。”

“可是……”

“茶放着就好；你先下去吧。”苍雪君淡淡说完；师妹只能忍住想说的话；退出了小阁。

苍雪君极目远眺天际的流云，来来往往；从不驻留，唯有记忆，再难磨灭。

抬手贴在心口，苍雪君默默低唤，“十九娘，你一直都在这里，是不是？”

小阁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回应。

苍雪君嘴角抿了抿，微微一笑的瞬间，两行热泪滚落脸颊，无声地滴落在小阁之中。

下山石阶之上，清澜总是觉得有几分恍惚，总觉得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因空小师父，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因空脸带淡淡微笑，“明姑娘你定是把梦当成了真，这才会如此恍惚。”

“当真是这样？”清澜仔细想了想，从记事开始，到参商门解围，她认得因空，认得玲珑仙猿若绿，认得参商门所有人，却唯独对那个望月城小厮影像模糊。

因空点头，正色看着她，“明姑娘，李影沧虽然曾经是望月城小厮，但她如今是步天阁少主，之前即使在望月城待你再好，也是另有所图，你还是把她忘记了好。”

“忘记？”清澜默默一念这个词，只觉得心头莫名地一揪。

因空停下了脚步，“明姑娘，有些人该忘记，有些人，你到现在还不能想起来么？”

清澜一怔，呆呆地看着因空，晨曦之中，他浩然俊朗，好像天上菩提，让清澜觉得有几分炫目，“你？”

因空诚挚地点头道：“不错，我，你前世的……”突然觉得心口被狠狠一揪，因空急忙捂住了心口藏匿的莲儿鬼魅，暗暗运息，压住了这抹焦躁的鬼魅，不让她发出一声声响。

“前世？”清澜听得一头雾水。

“等到了大法华寺，一切自会明了。”因空脸色一沉，另一只手指了指下山路，“明姑娘，我们快些下山吧。”

“好。”清澜怔然望着下山之路，心头恍惚飘过一抹影像，她与一个黑衣女子忘情相拥而吻，一样的晨曦，一样的温暖。

心湖惊动，清澜脸颊一红，虽然记不起那个女子的容颜，却忘不了那一刻心的怦然而动。

因空瞥见了清澜的羞红，只觉得心跳快了一拍，连忙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瞧她。

“你究竟想要什么？”

“不再为宿命所苦……”

“好，本尊成全你！”

“啊——！”

当初与魔尊之间的对话浮现心头，因空眸中的魔气大盛，不禁握紧了双拳，暗暗道：“只有魔临天下，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大……”

隐匿在树林中的影沧刚要冲出去与清澜相认，只觉得被谁猛地拉住了手臂，怒然转过脸来，对上了若绿一双哀怨的眸子。

“丫头，别胡来，你瞧那边是什么？”若绿压低声音，指了指对面的树林，只见其中弥漫着一股隐隐的魔气。

“步天阁死士所在，必有魔气，有什么可怕的？”影沧挣脱了若绿手，还想冲出树林去。

“那边不是步天阁死士，是魔界兵将！”若绿紧紧抱住了影沧的腰，“你若真想救清澜姐姐，就一定要听我的，丫头！”

“魔界兵将？”影沧身子一震，在人间竟然出现了魔界兵将，竟然不是他们步天阁死士，难道说魔尊最终还是迁怒于步天阁，舍弃了君父他们！

若绿的双臂更紧了一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影沧的问题。

她本来是想下山找寻影沧，走到山脚下，便在发现了魔界兵将的踪迹。若绿担心清澜独自留在参商门有危险，于是又折返回来，阴差阳错地被她看见了因空眼泛魔光的那一幕。

清澜昏倒在石阶之上，因空突然法力大增，竟然可以一击破敌，这些事，若绿觉得蹊跷，再仔细想了想那夜所见，分明当初窥心影沧之时，从来没见过那个叫做阿羽的女子，若是当真深爱，怎会只记得与清澜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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