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担心再出事,便差了村民轮番在出事那户的门口把手着,看守很严。
如今那五具尸体还在义庄停着,说是再有四日后便要葬入水渔沟。
到了被灭门那户的门前,骆雪站在村道上,隔了点距离盯着上锁的铁门看。门上挂着粗链重锁,贴了画符的封条。
原本在院子周围巡逻打转的两个村民只剩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村民被正午的太阳晒软了骨头,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打瞌睡。
王海阔家与被灭门的那户人家之间只隔了道高高的院墙,王海阔的母亲在敞开的院门口刮鱼鳞,一抬头,瞥见两个外乡人又出现在了村道上。
她匆匆忙忙拎起还没剖完内脏的鱼进院锁门,连盆都忘了拿。
岑寂循声往王海阔家门口瞧了一眼,竖指贴唇,朝转头看他的骆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骆雪会意点头,尾随在他身后,悄声绕行到院子的后方。那院的后方果然就如王海玄所言,有个腌菜的大缸。
踩着大缸攀上墙,骆雪朝站在墙边的岑寂伸出手,示意他把伤了脚的小巴递给她。
岑寂摇摇头,换了个手抱小巴。一脚踩住大缸借力往上一跃,单手撑住墙头轻松翻进了院。
动作好快!骆雪暗叹于他身手矫捷,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她挺要强地摆手拒绝了岑寂想来搀她的动作,往侧面滑过去一小段距离,踩住院里的一块大石跳进了院子。
稳稳落地,没闹出太大动静。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屋子的正门口走。
正屋的两扇木门上贴了对门神画像,原本挂在门上的锁掉在了地上,画了符的封条也被撕开了。
守门的村民一直在外头巡逻,没入内过。破开这门的,也不知是不是其他的外乡人。亦或是,凶手回过作案现场?
骆雪走去门边,蹲地捡起落地的锁,看了看锁裂的缺口。有被外力强行破开的痕迹。
她看了眼蹲到她身边的岑寂,将锁置于鼻下,细嗅了嗅。
“能嗅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吗?”岑寂问。
“太杂了。不过,有一个味道是好像有点特殊。”骆雪偏头看向几步外留有敲砸划痕的石块,“有猪血味。”
岑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伸手捡拾起那块约莫有一个拳头大的石头,翻转着看了看,转手递给了她。
她又嗅了嗅那块石头,转瞬肯定道:“就是猪血的味道。”
“会不会是王海玄?或是,王海阔?”骆雪猜测道。
“有可能。”岑寂点头道。
“可外头传的,闹鬼的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骆雪盯着手中的石块又看了看,不确定道:“会不会……是王海阔的母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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