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谢必安起了兴致,看着她。
骆雪踮脚偏头,凑到了他的耳边,低着声与他耳语:“更帅。”
他嘴角弯起个微小的弧度:“我收回刚才的话。”
骆雪指尖一挑,将打火机塞回他的口袋,冲他歪了歪脑袋,明知故问:“哪一句?”
日头正盛,漏叶而过的阳光洒落在了她的身上。朦朦胧胧,似真似幻。
谢必安低下的目光不自觉锁在了她泛光的双眸间:“你不擅长哄人。那句,是我识人有误。”
她狡黠一笑,像只翘起尾巴的狐狸:“七爷也有误判的时候啊?”
吱呀一声,义庄的门开了。
村长率先走了出来。
他边往外走,边频频回头试图安抚尾随其后的老头。
“那就先这么决定了啊。你们也别慌,这遇水搭桥,逢山开路。法子总是人想的嘛。”
方才差点吓晕过去的老头在旁人的搀扶下颤巍巍迈出了屋,神情恍惚地连连点点头:“行,行。那就这么着吧,都听村长安排。听村长的,都听村长的。”
“对,听村长的。”一旁的年轻女人跟着附和。
黄姑步出暗潮的义庄,往前行了几步。途经谢必安站着的方位,她步子稍顿,态度恭敬地朝他略一颔首。
谢必安点点头,简短回应。
村中人陆续离开,哑叔拿了簸箕扫把在门前清扫。
骆雪的目光斜向了义庄的南边,从后窗翻出屋的祁月和旭枫拐过南墙,朝树下走了过来。
谢必安点了根烟,闷声听旭枫与祁月汇报方才义庄里的情况。
那具莫名出现在享堂里的尸体,原名王淮荣。是清末最后一代的刽子手。
据族谱记载,王淮荣生前膀大腰粗,每日磨刀砍头,有一把子好力气。他肩上入骨的伤,缘因上山伐木遇到凶兽,与兽肉搏时所致。
王淮荣失踪前最后一次上法场,砍的是自家亲兄弟王淮耀的脑袋。
许是那次行刑受了刺激,王淮耀下葬后没多久,王淮荣就与家中亲族断了联系,之后再没出现过。
失踪逾十年的村民,有家人的,村里会按习俗给失踪者在祠堂里立牌位,也会在坟地里设个衣冠冢。
村长和族长都觉得死者应入土为安,遂关起门合计了一下,决定召了王淮荣的后人于义庄商议王淮荣的下葬事宜。下葬的地,就择之前给王淮荣择的衣冠冢位置。
王淮荣的后人对此都没异议。黄姑便起卦算了算时辰,算得明日辰时就适合动土。
谢必安听旭枫断断续续说完话,徐徐吐出一口烟,扬手示意聚于一侧的团队中人可以散了。
骆雪目视着队中人走远,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她抬手掸了掸空气中弥漫的烟味,隔着灰白烟雾看向倚在树下的谢必安:“差不多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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