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闻言看向村长,若有所思地抚了抚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巴。
“论急,应该是村长你更急。毕竟村里的人就跟割韭菜一样,已经死了一茬了。看这苗头,还得再死一茬。背后那位到底想做到什么程度,村长你也是没底的吧?”岑寂转头迎上了村长的目光,挑唇露出个颇意味深长的笑:“所以,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们。”
村长皱着眉抽完了一斗烟,将烟灰扣在了桌上的烟灰缸里:“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我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信吗?”岑寂道。
“你也说了,”村长无奈叹了口气,“眼下这情况我也只能赌,没得选了。”
骆雪懒得与他周旋,不怎么有耐心地催促道:“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聊正事吧。”
在村长家耽搁了些时间。村长是只老狐狸,出口的话真假掺半。
从村长家出来,两人沿着村道往义庄方向慢慢走去,边走边讨论村长口中听得的消息。
往前行了一阵,卷席而来的风里有孩童嬉闹的欢笑声。
油菜花开了,香气沁脾。骆雪短暂噤声,循着风来的方向看向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田。
“菜花黄,痴子忙。”
“菜花黄,痴子忙。”
“痴子,痴子!嘻嘻嘻……”
“打他!快,别让他跑了!快打他!”
光影摇动,孩童的嬉语声愈近。远远的,能瞧见有成群的孩童高高举着折下的油菜花,在追打围堵二狗。田边站了几个扛着锄头在休憩的村民,正悠哉看着那一处。
二狗被抽面的油菜花杆打疼了,曲肘避躲,嗷嗷直叫。跑躲间他被脚下的碎石绊了一跤,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围观的大人被他的狼狈相逗乐,哈哈大笑。
举着油菜花抽打二狗的孩子们一听围观者在笑,顿时更来劲了。执起的油菜花一下一下用力抽在二狗的身上,抽落了花叶,抽折了杆子,亦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二狗在地上滚作一团。听旁人都在笑,他错愕抬头呆滞了片刻,跟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他那张沾满泥污的笑脸与围观人看似干净的面孔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怜又滑稽。
驻足村道望着那一处的骆雪不由皱眉:“真是个傻子,被打了还笑。”
“你都说他是个傻的了。”岑寂淡然看了她一眼。寻思着得亏她是个不好管这类闲事的性子,要是换成伊桃那滥好人在这……
“伊桃!”是于逸的声音。
于逸强行拉住了想去劝阻的伊桃:“不许去!都跟你说了,这是村里不成文的习俗。在这样的时节,村中的孩子们会用油菜花驱打痴子,图个驱灾驱病的意头。你别过去捣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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