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秦烈,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国公挣开裴陵的搀扶,就要下跪行礼。
“老将军快快请起!”
周元庭紧走几步,亲自扶住了秦国公,“老将军为国操劳一生,是社稷之栋梁,何须行此大礼?”
他能感受到老人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虽已年迈,却仍有一股不屈的铁骨。
“礼不可废,陛下。”
秦国公执拗地躬了躬身,这才直起身,浑浊的目光落在周元庭年轻的脸上,声音嘶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陛下今日亲临寒舍,不知有何吩咐?老臣……年逾六旬,精力不济,尸位素餐,愧对圣恩。
这北境的兵权,也是时候……交还给朝廷了。”
他说着,就要去解腰间的定北刀和身上的软甲。
“兵权,朕不会全收。”
周元庭伸出手,按住了秦国公解甲的手。
他示意身后的小安子展开一幅早已准备好的黄绫圣旨。
那黄绫上并非传统的嘉奖或斥责,而是用清晰的馆阁体小楷写着关于北境军权改革的条陈。
“老将军请看,”
周元庭指着黄绫,声音清晰而沉稳,“北境军务,事关国本。
朕意,日后北境兵马,调兵权归兵部,需有兵部、枢密院、内阁三方勘合方能调动五百以上兵士;统兵权,依旧归属于老将军您和您信任的将领,战时临阵指挥,一决生死,朕绝不遥控干涉;至于练兵选将之权,朕打算……”
周元庭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老将军惊愕的脸:“练兵权,归国子监新设之‘军略司’。
选拔青年才俊,不论出身,只看才干,由军中宿将与国子监教谕共同考核,合格者方可入军营历练。”
秦国公怔住了。
他戎马一生,从未听过如此划分兵权的做法。
调兵、统兵、练兵,三权分立?
皇帝这是……
他的目光顺着周元庭的手指,落在了黄绫末尾的一行任命上,瞳孔骤然收缩。
“……兹特命秦氏婉儿,封‘军略教谕’,入国子监军略司,教授兵法、骑射、战阵之学……”
秦婉儿?
他那个自幼在边关长大,比男儿还能打能杀,骑射无双,连鞑靼骑兵都闻风丧胆的宝贝孙女?
陛下要她……
去国子监,教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酸儒书生们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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