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猛地睁大眼睛:“她不在家?”
贺嫣抿了抿唇,只能乖乖坐下。
“嗯。”
贺嫣尽可能忽略他,匆匆吃完后放下筷子:“无忧哥哥,我们走吧。”
贺嫣大气都不敢出,捏着筷子僵硬与他对视。
沈知珩看着她眼底清晰的恐惧,只觉身体里仿佛有一头野兽随时要撕碎理性。但他还是克制住了,面无表情往外走去。
饭菜还是送来了,跟中午的菜色完全不同,却依然是贺嫣喜欢吃的。沈知珩坐在一桌肉菜旁,面色淡定完全不受影响:“过来。”
贺家几乎全府出动,将京都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见琥珀身影。贺嫣一直找到天彻底黑下来,身心俱疲了仍不肯回府休息,管家正不知该怎么劝时,突然宫里传来了消息。
沈知珩一顿。
贺嫣:“……”
丫鬟立刻看向沈知珩,见他没再说什么,便默默回到门口守着。
转眼便是晚上,随着一声门响,沈知珩总算回来了。贺嫣匆匆迎上去,红着眼圈求他:“无忧哥哥,我都出来一天一夜了,家里人会担心的,你放我回去吧。”
太多恶毒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着她的眼睛,沈知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最终只能憋出两个字:“睡吧。”
沈知珩看向门外:“来人。”
他真的想通了?贺嫣恍惚回头,看着马车逐渐远去,仍然不敢置信,又见马车离开的方向不是沈家和皇城司,心里总觉不对,于是叫了门房赶紧追上,看看沈知珩打算去何处。
贺嫣默默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看来是不合胃口,”沈知珩看向门口的丫鬟,“将厨房所有人遣散,明日再招几个厨子来。”
“不愿意吃就别吃了。”他冷淡道。
贺嫣吸了一下鼻子:“可、可我想回家了。”
“我晌午回来和你一起用膳。”沈知珩说。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管家看到她,连忙迎了上来。
“我不可能放你走。”沈知珩烦躁打断。
“小姐……”管家也不知这个时候传出这种消息,究竟是好是坏了。
翌日一早,沈知珩来陪她用早膳,贺嫣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手,确定已经换过药后才松一口气。
贺嫣顿了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看到自己衣袖上环着一片血迹。
贺嫣愣了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贺嫣怔愣地与他对视。
她惦记着回家的事,端起碗便开始狼吞虎咽,全然没了大家小姐的风度。沈知珩只安静地看着她吃东西,幽沉的眼神叫人不自觉后背发毛。
“贺小姐,吃一点吧。”丫鬟劝道。
“再住几日,我会送你回去。”沈知珩语气虽不算冷淡,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容拒绝。
贺嫣拿起筷子,艰难地拨弄米饭,半天往嘴里送一口。
贺嫣勉强笑笑,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丫鬟惊呼一声:“贺小姐,您受伤了?!”
贺嫣嘴唇动了动,许久之后咬牙道:“行,我吃。”
“沈家不养废物。”沈知珩平静打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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