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金銮风动·暗巷磨箭
云清逸盯着“栖云”
二字,忽然想起师尊初学幻化术时说的话:“真正的‘变’,不是换张脸,是让百姓把日子‘变’得安稳。”
指尖划过舆图边缘,女帝的笔迹清晰可见:“民心所至,方为大乾。”
——字迹端方,却在“心”
字处多了笔顿折,像极了滤水器零件上被磨得发亮的纹路,藏着千万百姓握过的温度。
窗外的风掀起帘角,滤水站的水车仍在“咔嗒咔嗒”
转着,混着墨辰与暗卫渐远的脚步声。
云清逸望着案头未合的图卷,忽然觉得心口的薄痂不再发紧——那些关于血光的记忆、关于师尊的牵挂、关于民生的执念,都在这暮色里慢慢沉淀,化作舆图上的朱砂标记、滤水器的齿轮咬合,还有女帝笔下那笔带着人间烟火的“心”
字。
夜风掀起窗纱,远处百姓的“平安灯”
微光涌进来,映得榻前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云清逸忽然觉得,心口的伤处不再发疼,反倒是指尖触到舆图时的温度,让她想起师尊“假死”
前塞的锦囊——半片晒干的桃花,一行小字:“清逸,替为师看看,这人间是否真的能长出‘希望’。”
此刻窗外灯火渐次亮起,如撒在大乾土地上的碎星。
她知道,师尊从未真正离去——他藏在百姓改良的滤水器齿轮里,藏在虎娃教给孩子的“民心民生”
里,更藏在女帝指尖划过舆图的认真里。
而她要做的,便是接过这盏灯,让它在青澜、落霞、映雪、栖云的土地上,继续照亮千万人的“好日子”
。
次日,金銮殿的铜鹤香炉吐着青雾,缭绕在“正大光明”
匾额下,将丞相陆承钧的朝服染得灰蒙蒙的。
他捏着奏报的指尖发颤,玉笏板敲在丹陛上发出清响:“陛下,东南叛军虽劫掠民生署,却仍打着‘求赈济’的旗号,此时若动兵戈,恐坐实‘官逼民反’的传言……不如招安,许以粮饷安抚,方显大国仁政。”
大将军楚怀瑾的甲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往前踏半步,靴跟碾得青砖作响:“招安?叛军劫的是百姓救命的滤水器,熔的是大乾民生的根基!
去年栖云城闹沙灾,朝廷拨的三万石赈粮,被他们截走半数喂了战马——此等贼子,不剿不足以立威!”
他攥紧腰间刀柄,护腕铁鳞相撞发出轻响,“末将请命,率玄甲卫踏平东南,教乱党知道,大乾的民生,不是能拿来谈条件的!”
两派朝臣的争论声像潮水般漫过殿宇,女帝坐在龙椅上,指尖摩挲着扶手内侧的“民心”
暗纹——那是云清逸初任大国师时,偷偷让人刻上去的。
她抬眸望向阶下抱臂而立的墨辰,见他衣摆还沾着西境平叛的泥点,护腕上缠着的麻布,隐约透出云清逸常用的雪顶茉莉香。
“墨卿以为如何?”
她的声音压过朝堂喧嚣,带着独有的沉敛。
墨辰上前一步,朝服下的玄色内衬随动作一闪——那是他惯穿的便服颜色,像极了民生总署的檐角。
“丞相言仁,大将军言威,却都漏了最要紧的一节。”
他扫过殿内朝臣,目光落在陆承钧攥紧的奏报上,“东南之乱,乱在‘贼子借民意为虎皮,毁民生为刀兵’——若招安,便是纵了他们拿百姓活路当筹码;若强攻,又恐误伤到被裹挟的子民。”
他顿了顿,摸出怀中半片扭曲的“民心齿”
齿轮——那是从青澜城叛军残骸里捡的,边缘还留着虎娃刻的“心”
字浅痕:“陛下,大乾的新政,从来不是非仁即威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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