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不置可否。
乌恰尔又失望看向杨潆:“那么女郎呢?张让死了,宦官亡了,这可都是你被抓来西域之前发生的。”
杨潆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靠近:“我——”
乌恰尔却不给机会,一把推开她的胳膊:“从头至尾,你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各取所需罢了。只有我,全程被蒙在鼓里,对吗?”
乌恰尔这样的反应,马超并不意外。认知崩塌,换作谁,一时半会儿恐怕都接受不了。
但无所谓,他应该知道真相。而如何选择,不是外人可以掌控的。
车师的命运,由车师人自己做主。无论帮谁,抑或中立自保,都无可指摘。
“起初我还担心女郎归家困难,如今一看只是多事。原来,你早就为自己铺好了通衢大道啊。”
乌恰尔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是个蠢货,朗声笑了起来:“甚至事到如今,还想着利用我。”
“我没有!”杨潆感觉身上长满嘴,估计也解释不清楚了。
“不用再说。”乌恰尔打断道,“合兵,就不必了。惟祝你们,一个得偿所愿,一个归途顺风。恕不远送!”
言讫,最后瞪了一眼杨潆和马超。旋即调拨马头,故作坚韧地,带领军众朝着务涂谷城的方向扬长而回。
乌恰尔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退场。
可直到过了三日,心情依旧深深被阴霾笼罩。时不时站在城楼上,怅惘眺望彤云出岫的南方。
阿罗多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反常。
在位四五十年,阿罗多有着丰富的为王经验。在他看来,乌恰尔并不是个成熟的王储。
成熟与否,没那么重要。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成熟到哪儿去。时间,是最好的历练。
决定为君者上限的,是胆略与视野。
如今,作为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君王,阿罗多觉得,有必要让儿子弄明白一件事。
“怕别人赢,又怕别人不赢。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矛盾的人物了。”阿罗多幽幽走到了乌恰尔的身后。
乌恰尔被父亲戳穿了心事,尴尬狡辩:“才没有!反正都是狗咬狗。”
阿罗多被儿子的青嫩逗笑了:“是吗?那父王且问你,你心向北,还是向东?”
“这还用说?”乌恰尔反问道。
北方强大的游牧部落,看天吃饭,吃不上饭就抢。而-->>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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