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看着她的身影,将他零零散散的描述串联在一起。
之前没想通顺的地方逐渐通了。
“她不是活人蛊。”他抬头看着段景忱,“她是活人蛊的食物。”
“真正的活人蛊是她那时腹中的孩子,胎儿汲取母亲的养分,离开她身体后,还要继续饮其血,啖其肉,我们发现的那些女孩儿,都是以同样方式喂养的蛊,但是她疯癫的时候,听不得孩子的哭闹,于是失手把她们都杀死了。”
“可是……”小棠沉思着,“哪有孩子受了惊吓不哭闹的呢?除非……”
“除非,是原本就不会哭闹的孩子。”段景忱接着他的话道。
两人顺着对方的思路,一来一往,还没说完,忽而又听到戚小姐失声呼叫。
“来了,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脚步声很轻,重重叠叠,从四面八方朝酒肆逼近。
戚小姐大抵唤起了被蛊王追杀的记忆,惊慌失措,躲无可躲,丢下尸体,缩进了角落。
小棠驻足细听,握紧了手中的刀,默默向段景忱靠近。
“有埋伏,人不算多。”他低声道,“我解决他们,皇上先走。”
先走已经来不及了,话音刚落,数十个黑衣人便从门外、窗外冲进了房间里,每个脸上都带着银色的假面,跟那晚在密林里,小棠看到的面具一模一样。
可是想要混淆他的视听?
小棠观望着一屋子分辨不出差别的面具,二话不说,挥刀冲了上去。
眼下的情况,他没办法留余地,每一刀出的都是杀招。
段景忱与他后背相贴,并肩而战,少顷的工夫,蒙面人一个个倒地,最后只剩下一人,身手着实不凡,应当是这些人的首领。
见没有胜算,他再不恋战,撒了一把眯眼的石粉,顺着窗台飞身而逃了。
小棠着急上去追,被段景忱拦住,看着他被割破的衣摆,问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说是这样说,受没受伤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
可现在哪有时间检查这个,他甩下段景忱,连忙追上去。
顺着窗子一跃而下,他落在了空荡的主街上。
而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了。
怪不得皇上不急,他这一趟是直接带了人来的。
几百禁军,方才埋伏在暗处,现在全部现身,围成了人墙,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段景忱随后也跃下酒肆,来到了小棠身旁。
那蒙面人前后皆被堵了路,插翅难飞。
他朝四周张望,似乎不想束手就擒,却也寻不到逃出生天的办法了。
干燥的风吹在小棠脸上,他望着前方,眼底复杂的情绪交织,有怜悯,也有失望。
他想等着他自己摘下面具。
可对方并没有半点坦白和求饶的意思。
段景忱往前走了一步,深邃的目光凌厉相望,提声唤道:“来人!”
有人应了一声“在”,随后人群中一禁军副将出列,手中举着一封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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