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本就是似雾非雾的关系,不该胡思乱想的。
她兀自摇摇头,上前去敲小棠的房门,“公子,宫宴的时辰到了,咱们该走了。”
房中没有声音。
这几日都是如此,时常她来找小棠的时候,小棠都在里头闩着门,敲三回有两回是不开的,过后只拿睡着了当说辞。
可他一日比一日憔悴的面庞,袁盛榕看得清清楚楚,明眼看着他难受,他自己却不肯承认,叫人担心死。
“公子?你要是不舒服,我这就去跟皇上说,咱们不去了。”
还是没有动静。
不应该,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想让皇上安心接纳旁人,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再难受也会隐忍到底的。
“公子,你怎么了?你知会一声,或者开门让我看一眼,别让我担心。”
不管她怎么说,小棠就是没有动静。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袁盛榕仔细回忆着,今天一整天小棠都没有进食水,早上隔着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那声音就很不对劲。
不行,非得看一眼才能安心。
袁盛榕想把门撞开,下人们这会儿都去宫宴上干活了,身旁没有个帮手,她左右瞧瞧,观察着有什么东西顺手。
房中,提前备好的衣袍落在了地上,小棠没有力气更衣,连站直身子的力气也没有。
胸口被他自己揉捏得紫青,有衣料盖着,别人看不到。
“别进来……”他无助地望着门板,听见外头的人拿着重物一声声撞上来。
他想阻止,可发出的声音虚弱至极,连自己都听不清。
最后一下重击,砰的一声,门闩断了,房门弹开,袁盛榕把怀中的木桩丢在一旁,焦急地冲进来。
小棠模糊的视线看着她,想要命她离开,嗓子却像是堵住了什么,嘶哑干涩,声音根本发不出来。
情急之下,他五脏六腑都在用力,痛得像是血肉被绞在一起。
而后一张嘴,还是没说出话,只一口血吐了出来。
袁盛榕哪里想到他情况这么严重,慌乱上去扶他,“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要……”
袁盛榕撑着力气将他扶到床上,不肯再听他说话,“公子等着,我这就去找皇上来!”
说完,她不管小棠同意与否,快步跑出了院落。
……
宴席间一派祥和,皇上迟迟没有出来,官员们等得也不着急,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袁盛榕抄着近路从席间穿过,鲁莽的脚步难免打断诸位大人的雅兴。
众人只看见一个女官跑得狼狈,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片哗然扔在身后,袁盛榕让太监通传的耐心也没有,直接冲进了乾清宫。
进门时脚底空了一步,险些跌倒,崔奉宁伸手想扶她,她直接略过了,噗通跪在段景忱面前,“皇上快去看看公子吧!他不知生了什么病,难受了好些时日,方才又呕了血,情况不好!”
她话说完,一旁的几人都惊住了。
段景忱起身时撞了一下桌案,上头的茶盏直接翻了,什么也顾不上问,直接出了门。
外头的大臣瞧见皇上,都以为册封要开始了,齐齐站起了身。
却不料皇上竟是直接穿过人群走了,不知是要去何处,走过去的时候表情阴沉,十分吓人。
发生什么事了?众人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段景忱行过宫道,脚下生风,身后的奴才们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从前未觉得乾清宫跟坤宁宫离得这样远。
他懊悔没把小棠日日放在身边,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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