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心的时候吗?”段景忱沉闷地问:“我是不是一直都让你不开心?”
“当然不是。”小棠想要回头与他说话,却被他捏着脸颊,强制着不准转过来。
不准看他。
“当我是别人。”段景忱的提议未免有些幼稚,但是眼下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当做与你亲近的人不是我,会好一点吗?”
“很难啊。”小棠认真思考道,“我不知道该把你当成谁。”
他低下头,用指尖轻戳段景忱的手,“我又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只有你。”
从小到大,心里,脑子里,整个人生,都是你。
“所以我觉得很不真实,忱哥哥,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有感觉了呢。”
这算是告白吧,在被强制抹去感情的情况下,他对段景忱说出来的,还是如此让人心动的话。
段景忱身体微微颤抖着,“是我不够好,在你不用受人控制之后,在你可以自由决定喜欢谁之后,我这个人,并不能吸引你,我太差劲了。”
他说这话有几分试探的语气,但不管怎么讲,一国之君如此菲薄自己,实在说不过去。
小棠轻轻挣动,从他怀里站起了身,转过来看他。
“你很吸引我。”他道:“是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它坏掉了。”
他缓缓蹲下身,趴在段景忱的膝盖上,小动物一样掀着眼皮看他,“这样不行,你帮帮我,忱哥哥。”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个小瓶子,金属的瓶身,上面刻着细密的文字。
段景忱蹙眉,“拿的什么?”
“不知道。”他乖乖把瓶子递到段景忱眼前,“你认得苗文吗,陛下。”
这么隆重的称呼,听上去有些欠揍。
段景忱心绪开朗了几分,把瓶子接过去仔细看。
“谁给你的?”他问。
“内务司找的。”小棠用手臂垫着脸颊,趴着的姿势懒洋洋的。
段景忱看着他脸颊挤出来的一小坨肉,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从前的感情太过惹火,每每相处,总是充斥着烧不尽的欲念,仿佛只有把对方拆吃入腹,才能表达爱意的深长。
如果不想亲近,像这样静静地待在一处,讲一些跟其他人不可能讲的话,什么都不做,也很好。
“没收了。”段景忱把瓶子攥在手中。
“不行,我要喝的。”小棠坐直身子。
“喝?”段景忱瞬间的惊讶不是演的,而后很庆幸他没有自作主张直接喝了。
“有毒。”他对小棠道,那模样太像糊弄小孩子了。
虽然那上面写了什么小棠确实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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