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坐着!”阮宁生气地推他。
裴寒远强硬地把人抱在怀里,“宁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跟别人说不跟我说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配知道吗?”
不管她有理没理,裴寒远总是说不过她的。
“不是,宁宁,我是怕你担心。”裴寒远轻声说。只是看到包扎好的她就哭成这样,要是看到伤口……
“那你就是觉得我没用,觉得我是胆小鬼,觉得我连这种事都面对不了。”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讨厌你!你别抱我!”阮宁哭着推他。
裴寒远拉了椅子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安静的等她情绪平复。
“宁宁,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想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告诉你。”
阮宁哭得眼睛都肿了,眼睛又疼又涩,好像把泪水都哭干了一样。
冷静下来,阮宁声音已经止不住的哽咽,“可是裴寒远,我好担心你。”
“就像你想永远第一时间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一样。”
阮宁眼睛红肿,泪水洗过的眼睛更加澄澈,沙哑的声音诉说着隐晦的情谊。
裴寒远凝望着她的眼睛,说不出话,僵硬地点了点头。
“疼吗……”
“疼。”裴寒远缓缓说出一个字,看她眼泪又要掉下来,轻轻亲在她的眼角。
“已经没事了,只是伤口包扎的夸张,以前更严重的伤都受过,这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伤。”
阮宁摇头,“这不一样。”
她委屈地撇嘴,抱住裴寒远,头埋在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都受伤了还不告诉我…我刚才还跟你置气……”
“这也不一样。”裴寒远轻笑一声,“这是两回事,我不应该凶宁宁。”
阮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那你以后不许受伤,脑袋胳膊腿都不许。”
她一副不讲理又霸道的样子。裴寒远轻吻她的发顶,“那宁宁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比起腿被划破时的疼,更让他心悸的是看见阮宁跑过来的那一秒。
阮宁脑袋从他肩上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不是。”
阮宁微微垂眸,“可我觉得我已经赚很多了。”
没死在别人说的二十岁的生命尽头,之后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上天的馈赠。
她用力地扬唇,露出一抹笑,“我的身体本来就充满不确定,如果能用这条命做些好事,换别人活着,也没什么关系,甚至更划算,而且说不定老天爷看我可怜,下辈子能让我做个正常人呢。”
阮宁在笑着,说话的声音很平淡,裴寒远静静凝视着她,指尖的泪变成了锋利的细针,刺破他的皮肤血肉,扎进骨头里,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裴寒远复杂深邃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只剩下心疼和淡淡的哀求,“可是宁宁,你在我这里就是最珍贵的。”
“你可以不在乎你的生命,你不能不在乎我。”裴寒远声线微颤,紧握着她的手,“你在这世上,真的没有任何牵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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