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冷静点!小心又犯病了。”
余智伟赶紧扶住气得浑身发抖的父亲。
“俞有田…这畜生在哪?!”
余谋友从牙缝里挤出名字。
“在派出所。”俞宛儿声音冰冷,“他们当街砸摊子撞伤我爸,刚被张公安铐走。”
“铐得好!这种人就该烂在牢里!”
余谋友恨声道。
俞宛儿接着道:“俞有田为了报复我父亲,在派出所喊我爸生父是资本家,说人‘跑国外’去了!这节骨眼上海外关系多敏感你也知道!需要赶快解决,不然我爸躺着都得被泼脏水。”
“放心!”
余谋友压下怒火,“小意跟我说了。我弟弟在海外没有直接证据,完全可以当他狗急跳墙乱咬人!我们余家几代清白,经得起查!我这次来,身份证明、清白文件、族谱全带齐了!”
他看向病床上的俞建平,眼神坚决,“我侄子,谁也别想污蔑!建平安心养伤,有大伯在!”
见余谋友准备充分,俞宛儿稍微松了口气。
她上前一步,借着小包遮掩,从空间中掏出两样东西。
一枚温润古朴的羊脂玉扳指,一封发黄发脆的旧信。
她双手递过去,“这是我爸生父的遗物,在老宅暗格里找到的。扳指是信物,这信…是他当年写给我爸的,您看看吧。”
余谋友呼吸一窒!
他手微微发颤,近乎虔诚地接过扳指和信。
看到扳指上熟悉的图纹,信封上弟弟那熟悉的字迹……
余谋友再也忍不住,滚烫的眼泪刷地流下来!
他抖着手展开信纸,弟弟字字泣血,诉说着对未谋面骨肉的愧疚与爱……
“谋进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悲鸣从他喉咙里冲出,撕心裂肺,让整个病房的人都揪紧了心!
余智伟也红了眼眶。
“宛儿,照顾好你爸。剩下的交给我们。”
余谋友猛吸一口气,死死攥着信和扳指,指节发白,“孩子,好好养着!大伯这就去,替你爹、替你们,把这几十年的血债,连本带利,讨回来!”
在儿子的搀扶下,余谋友脚步沉重却无比坚定地走出病房。
清水镇派出所,审讯区走廊。
气氛紧绷。陆意刚从审讯室出来,一脸疲惫。
张公安压低声音汇报:
“俞建军吓破胆了,都撂了,指认是老太婆和吴桂花主使掀摊子推人。俞有田那老狐狸还在硬扛,咬死是意外。最难搞是王翠花,撒泼打滚骂脏话…”
“证据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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