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左贤王的羊群要是饿瘦了,我剥了你的皮。”
“明白。”
“你还想跑吗?”
“张骞再也不敢了。”
“你能跑出大单于的手掌心吗?”
“不能。”
“匈奴的疆土大得很,就你们几个汉人能跑出吗?”
张骞摇了摇头。
“你的女人还好吗?”
“感谢大人,我的女人很好。”
“大单于已经在匈奴给你娶了女人,你就安心在这里牧羊吧!”
“好。”
“你走吧,明天起来早一点儿,把我的几匹汗血马也给喂喂。”
张骞一家人赶着羊群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
聂壹踉踉跄跄地回到为他准备的安歇帐房时,却见高挑的酥油灯下,侧坐着一个眼窝很深的楼兰女子。那女子身着粗质毛织物和羊皮做的衣服,足蹬粗线缝制的毛皮靴,发长一尺有余,呈黄棕色,卷压在尖顶毡帽内,帽插数支翎,白皙俊朗的脸蛋,一双清秀的蛾眉弯如卧月,一双深邃凹陷的蓝眼睛勾魂摄魄。她鼻梁高而窄,薄唇轻抿,下巴尖翘,俊美而忧郁,具有鲜明的欧罗巴人种特征。楼兰女子放浪地唱着聂壹听不懂的西域歌谣,毫不在乎地用手摆弄自己的镶着狐狸白毛金边的毛织裙裾,似乎故意裸露出迷人的大腿……
军臣单于在玩什么鬼把戏,他想让伊稚斜杀了我吗?
聂壹正在胡思乱想,伊稚斜跟着走进了帐房。
“聂某不知王爷驾到,请大王恕不敬之罪!”聂壹恭敬地站起来。
“聂先生何出此言,你愿为匈奴献出马邑,已经功德无量了,何必拘泥于俗礼!”
“大王,我要跟你回去!”楼兰女子站起来拉着伊稚斜的胳膊用楼兰语撒娇道。
“卜蕾,你没听见撑犁孤涂大单于的命令吗?”伊稚斜黑着脸用汉语冷冷道。
“大王,可我是你的女人呀!”仍然是聂壹听不懂的楼兰语。
“你现在是聂壹大人的女人了。”
“大王,你还是带卜蕾回焉支山吧,这里不是我们的穹庐。”
“卜蕾,好好侍奉聂先生,若有半点儿差错,当心我剁了你的双手!”伊稚斜转向女人命令道。
聂壹浑身发冷。
“聂先生,这是我新买的楼兰女奴卜蕾,这几天就让她好好陪陪先生吧。
我听卖她的主人说,她的床上功夫绝对一流,能让男人快活得要死……”
“大王,聂壹纵然有天大的胆子,怎么敢将您的阏氏收入帐房?这万万使不得,大王折煞我了!”
“本王赏赐,你可尽情享用。”伊稚斜阴险地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我哥哥的两个女儿都已经许配给你的两个儿子了,我这个做叔叔的难道与你不是儿女亲家吗?”
“聂某不敢越人伦之礼,只能将卜蕾姑娘毕恭毕敬地奉养。”
“哈哈,”伊稚斜狡黠地挤了挤眼睛,“那可就听先生的安排了,从现在开始,卜蕾是你的人。”
伊稚斜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个楼兰女子一眼,出了帐房。
聂壹满腹狐疑地送左谷蠡王出帐。
聂壹浑身发抖。他心惊肉跳地欣赏了卜蕾每一处光滑的肌肤之后,激情越发不可抑制,哈哈大笑着解下自己的佩剑。
聂壹倾泻了对匈奴人的愤怒和仇恨之后,穿好衣衫,戴上黑色的纱冠,披一件粗糙的光板羊皮袄,走出穹庐。冷风吹来,冰寒彻骨,聂壹打了寒噤,赶紧裹紧羊皮外氅。他仰观夜色,已近三更,一弯残月,漫天星斗,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光焰,落在远处图拉河北边的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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