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离真相还差很远,这是我的感觉。”
“可是摄政王……”
“我现在不再信任他,并不代表我认为他是凶手。我请你保护我,不代表我会赞同你的任何冲动的行为。我并不知道你、你的父亲、你的家族是如何计划的,也许你们宁可相信摄政王是凶手,但这些都不是我要考虑的。”
“身为帝都警卫队的队长,找出真凶是我的责任。”菲比斯伸出左手的食指朝天指着,“而身为卡蒂娅的朋友,我也有责任给她一个交代。”
法尔叹了口气:“可是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菲比斯也苦笑着问自己,
“不知道,大概回去大哭一场吧!”
随后菲比斯又笑起来,还是那么的灿烂,仿佛他并没有被他的童年好友背叛,也并没有他信任的人想要杀他,如果他的桌面上没有那张沾血的“终结”,而自己又是刚刚走进这个房间,法尔几乎要以为菲比斯要站起身给自己一个夸张的拥抱。即便是现在,在知道了菲比斯所经历的一切,从菲比斯的脸上法尔依旧看不到任何阴影。
突然,法尔为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如果这时的菲比斯是这样开怀地笑着,那么曾经那个始终光彩照人的他,又有隐藏了多少辛酸的秘密?
尽管法尔并不是经常会发这样矫情的感慨,但是这一霎那,他确实得出了一个有些荒诞的结论——
菲比斯似乎真的是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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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掸落了一身黄土的王宫守卫,警惕的看着那个一步步从远方走来的黑色身影。
这人浑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教人汗毛直竖,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更是令人欲呕,其中一个守卫对他的同伴说了些什么,另一人立刻慌张的跑进了皇宫的侧门,没过多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跑出来,抛下了台阶,预备挡住那人的去路。
那人的脚步依旧缓慢,一步一步都踏得坚实,可是那一个个脚印中,守卫们却似乎看到了未干的血迹,于是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握住剑柄的手松开,又握紧……
出于礼节,处于皇家的尊严,他们并未拔剑,可是每个人都做好了血战的准备,毕竟,有谁会相信这样的危险人物一路走来却只是路过或者是打个招呼?
萨马埃尔在皇宫前站住了,就在那群守卫前两步,慢慢的抬起头,一言不发,直到视线超过了众守卫的头顶,一直停留在四百四十四级台阶之上的皇宫。
这里并没有什么回忆,因为曾经的自己并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这种高高在上的威压的气势让他这种桀骜不驯的人感到非常的不爽。每次来到这里,莫名的一股怒气就从心底升起,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泄才行。
印象中,这四百四十四级的台阶自己更是从来都没有上去过。
萨马埃尔的目光渐渐落到面前的守卫身上,往常的他们早就被这种无视和挑衅激怒,然后大声呵斥或者动手了,可是今天他们只是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出鞘了半寸,暗道:
“来了。”
仿佛是故意要让这群守卫恐惧,但对于萨马埃尔来说,多半只是他无意为之,与维格菲不同,萨马埃尔不会考虑敌人的想法,也没有在战前扰乱他们心神的爱好。
他将手伸入怀中,拿出的却并不是那柄血色的弯刀,而是一封信。
“把这封信交给伊丽莎白。”他说。
守卫们杯这样的变化搞的一时有些失措,过了很久,才有一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接过了信:
“好……好的。”
萨马埃尔转身离开,步伐依旧那样坚定,那样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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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书房,鲁希瑟斯如往常一般缩在他宽大的座椅内,他的对面站着的是那个温和的有着一头卷曲的柔顺栗色长发的男人。
唯一的区别是,这人的头比上次垂得更低。
“跪下。”鲁希瑟斯冷冷的说,谁都可以从这不善的语气中听出来摄政王今天心情不佳。
德洛玛不敢露出半分犹豫,顺从的双膝跪地。
鲁希瑟斯挣扎着站了起来,绕过书桌,德洛玛只听的到皮靴的坚硬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许久之后他看到那皮靴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我。”鲁希瑟斯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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