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兄,便是自家亲戚长辈,有数的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就只有宫里的几个皇子了。
可她的父兄死了,亲戚长辈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再相见时无动于衷。
至于宫里的皇子,他们应该都在城破之际,被他们的疯子爹杀了,现在早该变成一堆白骨,不可能活蹦乱跳地,还进县衙当书吏。
据她所知,县衙里的小吏们都是世袭制的,后代不能科举,虽比普通人强些,却绝不在以前的自己的交友圈子里。
那李闻溪会是谁呢?自己为何会对她有熟悉的感觉呢?
这个名字倒是没听过,但李姓确实是前朝皇族姓氏,只民间李姓之人更多,也不能以此来判断他可能是某个漏网的皇子。
刘妤想了一路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紧接着迎接她的就是彭氏的喝骂殴打,怨她将好好的拌菜都免费送了出去,一文钱都没卖到。
刘妤全身心投入到抵抗殴打之中,满院子乱窜,顺便再说几句软话让彭氏消气,再没闲心想李闻溪的身世之谜。
彼时回到办公室抄公文的她丝毫不知,自己与身份曝光的危险擦肩而过。
她能认出刘妤,刘妤自然也有认出她的可能。
她的名字,前朝宫里知道的不多,父皇有太多子女了,除了亲近之人,一般人称呼他们,不是按排行就是按封号。
九公主,封号坤宜,宫里人或直接叫她九公主,或喊她封号坤宜公主,闻溪这个名字,反而只有母妃会喊,至于父皇嘛,能不能记住她的长相都不一定,更遑论外人了。
李闻溪很快将刘妤的事抛到脑后,只要她不来打扰自己,各自安好,那自己也可以当她不存在。
下衙后,薛丛理早就已经从书院回来了,屋里有些安静得过分,薛衔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写大字,薛丛理则在厨房忙碌,准备晚饭。
薛衔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李闻溪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书院那碰了壁,没能成功。
她拍拍薛衔的头:“衔儿可是很想读书进学?你可知以咱们现在的身份,很可能你读了很多书,也没机会考取功名?即便如此,你依然想进书院吗?”
薛衔一心是想要有所建树的,小小的孩童心里的执念,早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
“爹爹说了,等新朝初立,他就辞工不做了,那样我就能考功名了。”
李闻溪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薛衔说,以自己的身世,以及他爹窝藏自己多年的事实,新朝皇帝最想干的,大约不是招他入朝为官,而是砍了他们的脑袋以绝后患。
但薛衔还小,知道太多对他没有好处,因此薛丛理一直没有明确说过,只含糊得避重就轻,有个一直追杀他们的仇家,因此在外不能对任何人说家里的事,对李闻溪也要一直叫九哥。
距离新朝建立还有许多年,李闻溪也不想打击小小少年的雄心壮志,只得安慰他:“那我们再寻个比这家书院还好的去处,到时候科举取仕,做了大官,让他知道,不录我们衔儿,是书院的损失,好不好?”
小小少年破涕为笑,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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