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再无他人,林泳思这才放下刚才摆出的公事公办的架子,凑到牢门处:“世子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当街把项言瑾打死了呢?您到底知不知道您惹了多大麻烦啊?”
纪凌云原本还想拿拿乔,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谁?你说谁死了?”
”项言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
纪凌云可太知道了,淮安城很少有他需要放在心上的人物,项言瑾绝对能算一个。
他此时才终于明白,为何父王这一次,一点情面都不讲,居然动真格的,直接将他扔进大牢了。
“那个穿着兵甲服的人,是项言瑾?”他扒着门,有些失神。
“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世子爷还请一五一十与我说说,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才是。”林泳思严肃地说。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纪凌云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榻上。
他在前线行军打仗,风吹日晒,日子肯定没有在王府里呆着自在,自回来后,他憋得狠了,因此回来这许久,基本夜夜笙歌,都喝得醉熏熏的。
早上起来人便有些不大清醒,尤其出事那天,他被顾仪德派来的人叫起来得尤其早,头疼欲裂,喝了两碗醒酒汤都不大管用,坐上轿后还昏乎乎的。
轿子颠得纪凌云犯了困,他闭目养神之时,突然感觉轿子一个不稳,猛地摇晃了下,似是被人冲撞了。
他这次用的轿不算低调,四人抬,轿子四周的围布都绣着三爪金龙,一看便知,乘坐之人权势滔天,一般老百姓只会躲着走,谁敢撞上来?
轿子很快落地,纪凌云问道:“出了什么事?”
抬轿的轿夫与跟随的护卫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个人影就晃晃悠悠扑上前来,直冲轿门而去。
护卫自然冲上前拦着,那人也似喝多了,手脚并用,连踢带踹。
本来早起就烦,又碰上个喝多了闹事的兵痞,纪凌云想都没想,下了轿后,一脚踹在那兵甲胸口,还顺带骂了几句。
谁能想到,一脚就踹死了个项家公子,怪不得当时项奉淳一副死了亲儿子的鬼样子,还不嫌脏地抱着那死人,替他强出头,原来死的真是他儿子。
纪凌云很后悔,怎么当时就忍不住下了轿呢。
要知道他一向装得很好,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和蔼可亲,脾气很好的世子爷,冬天施粥舍衣,夏季赠药赠食。
装得久了,连他都认为自己是个好性子了,怎么会喝点猫尿又原形毕露了呢?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大错已成,要怎么办?
“泳思,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当时踹他的时候,真没用力,而且你也了解我,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踹死人呢?项言瑾可是习武多年,身体好着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
林泳思再三询问,可是纪凌云避重就轻,没说实话,一口咬定,自己当时确实没用太大力气,对付一个酒鬼而已,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随从,他们都能作证,还有跟项言瑾一起的那些兵甲,他们都看到了,我真的只轻轻踹了一脚啊!”纪凌云为自己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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