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些天,被白婉璃打出的痕迹。
他神色苍凉,恍若几天的时间,老了几岁,对着弯弯的墓碑,他屈膝跪了下来。
所有人随着他一起跪下,悲恻的哭声,此起彼伏,有真心,也有假意。
葬礼完毕,回到行宫的时候,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处处都被白雪覆盖。
白婉璃站在院子里面,一双手,隐在袖套里面,门口传来了宫女的通报,“王妃娘娘,有两个叫紫鹃和红绡的姑娘,外面求见!”
白婉璃回身,看着宫女,“叫她们进来!”
算算自己,离开京城已经七天了,紫鹃和红绡一定得到了消息,所以赶来温县找自己。
她站在雪中,等着紫鹃和红绡。
两个丫鬟一看见她,顿时跪下,哭了起来。
她等两人哭够,这才发话,“都起来吧,跪在地上伤了膝盖!”
“小姐……”红绡哭着,不肯起来。
小姐的悲伤,她看在心里,失去了弯弯,那是怎样彻骨的痛啊?
她如今平静的站在这里,她越发的担心。
白婉璃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站着,看着院子里的腊梅,吐露芬芳。
“红绡,站起来,弯弯是叫土匪杀死的,我们一定要杀了土匪,为弯弯报仇!”紫鹃拉起了红绡。
红绡哽咽着起身,“小姐,你想哭就哭吧,不要憋在心里!”
白婉璃反而一笑,笑容苦涩凄厉,“我为什么要哭?要哭的,应该是伤害弯弯的人!”
紫鹃不说话,低着头,红绡上前,拉住了白婉璃的胳膊,“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说弯弯是被打死,有人说弯弯是被土匪杀死,还有人说弯弯是坠崖摔死……”
白婉璃闭了闭眼睛,“就是你听的那样,弯弯被这个社会,被这个乌漆八黑的世界,给害死了!”
两人站在那里不说话,白婉璃回头看着两人,“你们日夜奔波,一定是辛苦了,赶紧去找德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要个房间睡觉休息吧!”
“小姐,我陪着你!”红绡上前说道。
白婉璃摇头,“不用陪,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双手插在袖套里面,踏着积雪,缓慢走了出去。
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纤瘦的身影,消失在了雪幕的行宫之中。
云洌阳被人从酒馆找了出来,他整整醉了三天,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他们赶往贺州,又是雨又是雪,再加上弯弯的事情,足足耽误了一月有余。
云非墨大病,卧床不起,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所以德妃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赶往贺州。
云洌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屋子里德妃吩咐着人收拾东西,“那边,那个暖炉一定得带上,贺州更冷,还指不定是什么冰天雪地……”
“六爷……”旁边的下人,插了一句。
“六爷没醒,就把他扛上马车,贺州那边不能再耽搁了!”德妃娘娘叹息道。
“六爷醒了!”那下人继续道。
德妃转身,看着云洌阳,担忧的赶紧上前,“阳儿,你还好吧?你可要吓死母妃了,哪有喝酒喝成这样的?你整整醉了三天!”
“娘,我想过了,没有婉璃,我会死!所以不管你和父皇怎么反对,不管她如何的嫌弃,我都要跟着她!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怕,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要跟在后面,时时刻刻看着她……”云洌阳撑起自己的身体,咬牙,缓慢的说道。
他眸中盈满水雾,还有坚定之色,德妃重重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云洌阳轻声,神色掩饰不住的沮丧,“娘,您要是再插手儿子和婉璃的事情,那么就等于要亲生逼死您的儿子,不如你现在就那把刀,杀了我算了!”
德妃脸色惨白,定定的看着云洌阳,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
她将满屋子的下人,全部赶了出去,接着关上了房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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