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大道独行犹如苦海明灯,今得居士提点明心见佛,六道在此谢过。”太子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向秦雁回道谢。
“不用谢我,这是你的造化和悟性所致,我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岩壁上的地藏真经你剥不去上面的遮掩,那是因为你心中有尘,心不净又如何净世,如今你心中无魔独见佛圣,真经上的魔障自然消除。”秦雁回不骄不躁淡淡一笑回答。
我连忙拿起朱砂和毛笔送到太子面前,如今真经已现只要抄下来重新供奉在九华山金龛之中便可重新救度十方幽冥,等走到太子面前,我忽然眉头一皱看看手中的朱砂和笔诧异的转头问秦雁回。
“抄真经……抄……抄在什么地方?”秦雁回好像能算到一切,就连下到山洞的绳索和笔墨都提前准备好,可唯独没有给我们抄经文的东西。
秦雁回笑而不语,慢慢走到岩壁上抬头细细观望地藏十轮经,转身看着太子指着真经意味深长的说。
“真经在此沉寂千年不止,如今现世上面斑驳不堪,你是佛门弟子难道不应该重描真经?”
听秦雁回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山壁上的真经或许是因为受溪流冲击,经文原本应该是被填充勾画过,如今只剩下残缺的暗红色彩,太子心领神会连忙从我手中接过毛笔和朱砂,一脸庄重瞩目提笔沾染上朱砂打算重绘真经。
“素问佛门弟子为绘写真经不惜以血为墨方证佛心,只是听闻不知真假……”秦雁回已经回到洞口坐下,他意味深长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们说。
太子手中朱笔悬停在真经上,忽然犹如被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想都没想割破手腕顿时鲜血入注流淌在朱砂之中,鲜血混染朱砂那血红更加深沉凝重,我看见秦雁回嘴角挂起心满意足的微笑把头偏向洞外。
太子提笔沾染上鲜血调和的朱砂,凝神静气一笔一画重绘真经,岩壁上的经文笔重墨浅,填充上去的鲜血很快便渗透进岩石之中,一个字需要反复填充勾画很多次,直至朱砂之中的鲜血凝固在经文中才能显现从血红色。
等到太子描绘完一个字,我心里暗暗一惊,原本以为这几千字的经文描绘出来用不了多少血,可如今估算怕是描绘完全部经文太子身上的鲜血所剩无几。
可太子似乎并不在乎,一脸虔诚恭敬极其诚心的描绘下去,他手腕上鲜血犹如泉涌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我站在旁边帮他举着朱砂看的触目惊心,等到快描绘到一半不到的时候,我明显发现太子脸五血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他提笔的手因为失血过多都有些颤抖,可他依旧一脸波澜不惊淡泊的继续描绘剩下的经文。
我真担心不要说抄回真经,太子描绘完这岩壁上的经文怕是就奄奄一息,想到这里我抬起手腕,他一个人独自用血入朱砂早晚会不支,正想咬下去又听见秦雁回意味深长的声音。
“他是佛门弟子,以血绘经方可证佛法,你非佛门中人搀和什么,别往了你是冥皇超脱三界,这三界中的事你还是少管的好。”
“可他这样……”
太子对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我不是真打算听秦雁回的话,不过看的出秦雁回的意思是所有的事必须太子一己之力去完成,秦雁回既然是来帮我们,总不至于加害太子,我重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把手放了下去。
秦雁回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双手又枕在脑后睡去,我看着太子手腕的伤口凝固又被他割开,开始还不断涌出的鲜血到最后完全要靠挤压才能流淌出来。
太子描绘完岩壁真经最后一个字整整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他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奄奄一息虚弱的跌倒在地,太子用尽气力盘坐于之前的岩石上,我看他面若白纸气息散乱精疲力竭。
“他都这样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心急如焚的大声问秦雁回。
秦雁回慢慢站起身,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看向洞外凝视东方,拂晓时分启明星尚未坠落曙光初露,忽然间,一轮红日从云海的边际慢慢升起,天地一片光明,山洞四周十王峰清晰可辨,如在眼前,置身其中。
十王峰形态各异如同八部天龙,山峰的阴影在晨曦之中拱护朝圣般齐齐汇聚于山洞之中。
一莲峰簇万花红,百里春阳涤晓风。九十莲华一齐笑,天台人立宝光中。
秦雁回极目远眺感慨万千的背对着我和太子喃喃自语,我看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心急如焚。
“他流了太多的血如今奄奄一息,你怎么还有心情看风景。”
秦雁回慢慢转过身来,他的笑容沉稳厚重一言不发的看着太子,我顺着他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先是一怔向后退了几步站到秦雁回身边,那山壁上被血重绘的经文在晨曦中庄严肃穆,闪耀出阵阵祥和的佛光把太子笼罩其中。
天台人立宝光中……
正如同这诗文说的那样,太子盘膝坐在岩石上,他像一尊神佛般身后地藏十轮经佛光万丈沐浴着他。
秦雁回慢慢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交给我,让我覆盖在岩壁的经文上,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件禅衣,也没有多想把禅衣展开披在岩壁的经文上,然后震惊的发现经文透出的佛光映射在禅衣上,竟然完全印透在上面,想必这就是秦雁回让我们重抄经文的东西。
我把印有经文的禅衣服打算交给秦雁回的时候这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禅衣,红色禅衣是由很多绢布缝缀在一起,像一块块方形的田,上绣有金线共二十五条的镶金禅衣。
开始的时候还没留意,等我把镶金禅衣完全展开仔细一看,顿时嘴角抽动一下,猛然抬头看向秦雁回震惊的说。
“这……这是袈裟!”
第九十七章 荆棘木
秦雁回一脸平静从我手中把镶金禅衣接过去收好,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对,这就是一件袈裟。”
“这是什么袈裟?”我试探的问,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和太子在九华山大雄宝殿,太子念碎地藏金身时,有僧人惊慌失措向方丈告之地藏袈裟被盗。
“能印上地藏十轮经的当然是地藏王披过的袈裟。”秦雁回完全很镇静的回答,一边说一一边把袈裟放好。
“六道重绘真经见经文中提及,若犯十恶轮中任何一条极重恶业将堕落无间地狱。”太子听到秦雁回手中的袈裟竟然是地藏王的,大吃一惊睁开眼睛虚弱的说。“其中便有盗中之最,盗三宝物属于佛法僧的东西,是大众所发心供养,如果盗取是最重罪,居士大道独行怎能盗取地藏袈裟。”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怎么能叫盗。”秦雁回想了想把袈裟取了出来交到太子手中,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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