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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虎亲兄弟（第9页）
“啥是笑气？”于树探头发问。
“一氧化二氮，无色有甜味，气体氧化剂，对大脑神经细胞有麻醉作用，吸入体内会让人亢奋并产生幻觉，发出无意识傻笑，而且成瘾性强，对脑子的伤害不可逆，损伤神经系统，嗜睡抑郁、精神错乱、记忆力下降、反应迟钝、肌肉先抽搐后瘫痪。同时还会造成恶性贫血、手脚麻木无力、行走不稳，严重时甚至危及生命。见过好莱坞大片里的丧尸吗，吸多了就是那个模样。”陈大兴一边说着一边在于树身上乱点，吓得于树连连后退。
“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顺藤摸瓜呗。宋三毛是买家还是卖家？”
“审了两轮，初步确定他是卖家。根据宋三毛的供述，在他家里查抄了30多箱笑气弹。除了笑气弹，在宋三毛家里还发现了不少的摇头丸，这小子够判了。”
“卖家里他是上线还是下线？”
“下线，宋三毛和他手底下的人长期混迹我市各大夜场酒吧，以一千六一箱的价格分销，仅今年一年就获利上千万。”
“利润这么高吗？”陈大兴也有些惊诧。
“现在年轻人玩儿这个的很多，犯罪分子将“笑气”用金属小子弹装起来，吸食时用打气枪把笑气打进气球里，笑气通过吸吹气球进入体内，一个气球的“笑果”只能维持30秒左右，很多人一吸就是一整天，一天消耗几百枚气弹，一个月少说十万块。”
“宋三毛自己生产吗？”
“目前来看，宋三毛只销不产。”
“上线是谁，他从哪里拿货？”
“上线是谁他也不知道，在宋三毛和上线之间有个总代理。”
“难道是。。。。。。米娜！”陈大兴瞳孔一亮。
“没错！就是她、这个米娜很有手段，在我市多家娱乐城所，担任营销总监，门路很广、手腕高超。”
“营销。。。。。。总监？这是个什么职业？”陈大兴有些困惑。
“营销总监，就是负责带一些歌舞、酒托、模特、网红等。。。。。。服务团队，你懂的？”
“哦！那不就是。。。。。。我明白了。”
“米娜是宋三毛和上线之间的代理人，且为宋三毛唯一货源，半年来宋三毛这里销量不错，供不应求。近一段时间，宋三毛先后找米娜订了两批货，米娜收到要货的消息后，并未像以往一样安排交易，而是人间蒸发，不知所踪。宋三毛的顾客一再催促，宋三毛唯恐自己的客户被其他人抢走，派人四处追查米娜。上个礼拜，宋三毛手下人传来消息，说是在一家夜场，有人持米娜名下的酒卡消费，宋三毛带人赶到，没抓到米娜，却逮住了一个叫姚超的中介。”
“就是把米娜那间公寓租给宋小雨那个人？”
“对，就是他。姚超把房租给宋小雨后，回去翻看房产证复印件，发现标注的户型图和实际不符。他们这些黑中介，为了防止租户欠租，好多租房后还私留一把钥匙备用，就为了到期时赶人用。宋小雨年纪小，社会经验不足，租了房竟然没有换门锁。姚超傍晚时分拿着原钥匙返回，正赶上宋小雨不在家，姚超偷偷进了门，按着户型图比对，发现了冰箱后的暗门，走进去后不见有人，他转了一圈，在床上发现了一个钱包，里面满满的全是各大夜场的酒卡，姚超忍不住诱惑，顺手牵羊，带走了那个钱包，将冰箱复位，反锁上门，就此离去。”
“等等。”陈大兴出言打断。
“怎么了师父？”
“姚超是不是还在屋里上了个厕所，在洗手间抽了一根烟！”
“神了！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你继续讲。”
“那我接着讲，这姚超当晚拿着包里的酒卡去一家夜场消费，喝到一半上洗手间的时候，被人蒙着脑袋绑到了一辆车上，车上坐着的正是宋三毛，宋三毛问他米娜在哪？姚超根本不知道薛凤红就是米娜，他被问蒙了，答不上来，宋三毛搜了他的身，发现他拿着十几张米娜的酒卡，认为他是故意不说，让手下的小弟把他一顿狠揍。姚超吃不住打，交代这一沓子卡是他从一处公寓顺手牵羊拿来的，宋三毛当晚就揪着姚超去了公寓，宋小雨是夜班，不在屋内，姚超拿着钥匙开了门，挪开冰箱进了暗室，里面全是米娜的衣物，却不见人影，姚超老婆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响，宋三毛顺手把手机扔进了鱼缸，并逼问姚超关于米娜的下落，姚超一问三不知，宋三毛一怒之下，剁了姚超一根手指头，把他带离了公寓，关押在自己经营的一家狗厂内，直到宋三毛被抓，经历两次审讯，才供出姚超的所在，目前姚超已被顺利解救，并在送往医院就医的途中，交待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基本和宋三毛的供述相吻合。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陈大兴走到窗前，拉开了遮阳帘，指了指外面的晨光：
“怎么办？你先请我吃个饭，吃完饭再说。”
“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低血糖，你赶紧的。”陈大兴一个踉跄，向后坐倒，于树眼疾手快把椅子推到了他的屁股底下，从他兜里翻出一块糖，塞进了他嘴里，姜翰鹰吓了一跳，小跑着下楼买饭，不多时便摆了一桌子早餐，三人狼吞虎咽，不多时便已“肴核既尽、杯盘狼藉”。
“师父，以前没见您有这毛病啊！”
“这几年新添的。”
“您缓过来点儿没？”
“好多了，你把姚超顺走那个钱包拿来，这东西曾是薛凤红的贴身物品，里边说不定能做找到线索。”
“好嘞。”姜翰鹰匆匆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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