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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纯金名片彼得韩（第4页）
“王大夫？老于？我这是睡了多久？”
“天啊！老陈，你又认识我了？你知道吗，你刚才管我叫大爷来着！”
“去你姥姥的，想占我的便宜，你怎么不管我叫大爷呢！”陈大兴瞪眼了眼，张嘴就骂。
“真事！我不骗你！王大夫。。。。。。他是不是魔怔了，冲着啥了吧，要不要去庙里烧烧香。。。。。。”
“你跟一个大夫谈烧香，你不觉得很滑稽吗？”王海棠白了于树一眼，收起了手机，在床头垫了一个枕头，扶着陈大兴坐了起来，张口问道：
“老陈，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偶尔头疼，常常忘事，其他的。。。。。。没有了。”
“那种疼？是不是胀痛、跳痛，下午重，在额、枕部、头顶部常有压迫感、环行紧箍感。”
“王大夫你神了，就是这感觉。”
“有没有觉得恶心？”
“有，我一直以为是中暑了。”
“这应该就是脑震荡后遗症，还是尽快拍个CT吧，头疼恶心应该是因为上次车祸，撞到了脑袋导致的。至于记忆减退，可能是外伤所致，也可能是β淀粉样蛋白沉积形成的细胞外老年斑和tau蛋白过度磷酸化形成的神经细胞内神经原纤维缠结，说的简单点。。。。。。咱们这个年纪，不排除阿兹海默症的可能。”
“啥是阿兹海默？”陈大兴问。
“就是老年痴呆。”于树举手抢答。
“痴呆？老于都没痴呆，我会痴呆？”陈大兴不以为意，拍了拍后脑勺，笑着说道：
“就是撞车撞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还是推荐你尽快去拍个CT。。。。。。”
“好了，王大夫，我得空就去，眼下有一件要紧事，我需要您的专业意见。”陈大兴岔开了话头。
“你说。”王海棠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笑气，您了解吗？”
“你指的是一氧化二氮？”
“没错。”
“一氧化二氮是一种镇静麻醉剂，广泛用于口腔门诊。一氧化二氮吸入到肺部后，通过肺部吸收进入血液循环，循环至大脑以后能够抑制中枢神经。”
“一般情况下，如何制取？”
“制取原理是硝酸铵在169。5℃熔融，在220℃分解成一氧化二氮和水。”
陈大兴从床边拿起日记本，撕下一页纸，在纸上写了“硝酸铵”三个字，随后说道：
“硝酸铵，工业炸药的主要原材料，一类危险化学品，与易燃物混合或急剧加热会发生爆炸，受强烈震动也会起爆。购买、运输、仓储、经营相关生产活动都需要相关资质，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按照宋三毛的拿货量，可以推测上游厂家的产量，其规模绝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而且宋三毛也未必是厂家的唯一销路。这么大批量的生产，所用的原材料一定少不了，监管硝酸铵的部门多、流程长、节点密、强度高，靠东拼西凑打游击是无法稳定供应的。除非是。。。。。。挂羊头卖狗肉，以杀虫剂、冷冻剂、化肥、烟花等其他生产做幌子，暗中将原材料硝酸铵挪做他用。”
“这些工厂，本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异于大海捞针。”王海棠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
“是啊，地毯式排查一遍，少说一个月，多说半年，稍有不慎，对方就会迅速消失。”
“我倒是有个思路。”
“说说看。”
“一氧化二氮，除了生产制取之外，批量贮存也是个难点，这里涉及一个气体压强的问题，也就是气体对某一点施加的流体静力压强，气体压强产生的原因是大量气体分子对容器壁的持续的、无规则撞击产生，容器壁的各处均有气体压强作用产生的且大小相等。一氧化二氮摩尔质量为44gmol，根据公式ΔN=vΔt*ΔS*n6，可得其对容器壁压强为。。。。。。”
“等等！”已然目眩神迷的陈大兴叫停了王海棠。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别说原理了，我和老于学历有限，直接说结论吧。”
“结论就是，一氧化二氮只能通过钢瓶或铝瓶贮存，钢瓶爆破压力在55MP左右，铝瓶50MP左右，而在这两种材质中，铝瓶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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