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说,目前,全球范围内的医学研究对阿尔兹海默症的病因有多种争论,其中既包括遗传基因、神经系统退行,也包括头部外伤。据陈大兴的病例显示,此前他已曾经历过一次车祸和一次爆炸,所以不排除外伤致病的可能。”
“等等!”王海棠猛然一惊,好像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你说。。。。。。他只是记忆错乱,但是其他能力不受丝毫影响?”
“对啊!”
“大事不好。”王海棠扭头向诊室小跑,跑到门口一看,反锁的门已经打开了一套缝儿,屋内早已是空无一人。
“不对啊,我明明反锁了的。”许大夫喃喃自语。
“没什么不对的,老陈会开锁。”王海棠皱起了眉。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赶紧找吧!”王海棠气得直跺脚。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动起来了。
养老院里的老头老太太门拿着陈大兴的照片四处问询,姜翰鹰那边联系了基层派出所,报了走失的案,麻小去了复印店,印了厚厚一沓子传单,四处张贴,并号召所有人在微信朋友圈、群聊天、直播间内转发。
寻人启事:陈大兴,男,六十岁,身高一米六零,瘦长脸,皮肤黝黑,本地口音,患有老年痴呆症。上身穿市人民医院蓝色病号服,下身穿黑色运动裤,脚穿棕色皮鞋。于今年7月21号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走失,有知情者请与葱饼街三十一号红霞养老院联系,联系电话:131XXXX2083,重谢。
连续数日,姜翰鹰手里攥着陈大兴的照片,在街上四处乱转,逢人便问。
又是一个傍晚时分,黑云阵阵,遮住了夕阳,一场骤雨将至。
姜翰鹰四周望了望,快步推开了一家驴肉火烧的门,这家小店面积不大,老板三代人经营了四五十年,凭着独家配方,倒也赢得一批老主顾的青睐,姜翰鹰的父亲姜达在世时最喜欢这里的砂锅和火烧,每周都会来这里解馋。姜翰鹰进了门,自顾自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将胳膊搭在了窗台上,推开窗户,看着雨滴慢慢落下。
店内的客人唯恐这场雨越下越大,纷纷结账离去,这家小店的客人以糙老爷们儿居多,故而店内不禁烟,姜翰鹰点了一碗砂锅,两个驴肉火烧,趁着等餐的功夫,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一摸兜,却发现打火机落在了车上,正懊恼间,自邻桌伸来一只手,“啪嗒”一声擦着了火机。
“谢谢。”姜翰鹰拢着火,凑过去点燃了香烟,扭头一看,邻桌人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至眉毛,黝黑干瘦,两腮无肉。左手半只火烧,右手一根香烟,咀嚼之余吞云吐雾,虽然双眼盯着墙上挂着的电视,但却小声对姜翰鹰说道:
“达子,我不是说了吗,近期不要碰头。”
此人赫然正是陈大兴!
“师父!”姜翰鹰惊得差点跳起了。
“达子,你镇定点,怎么说你也是要当爹的人了。”
“师父,你叫我什么?我是姜翰鹰啊,你的徒弟。”
“我知道你儿子叫什么。拜师,拜什么师?不是说好等我生了闺女,当儿女亲家吗?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别多想啊,我跟你媳妇一点儿事都没有。”陈大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明天早上,这伙人在农商银行劫取黄金,跟兄弟们交代一下,千万小心,这可都是些亡命徒,手里长枪短炮、手雷火药,样样不缺。”
“什么枪?火药?师父,你怎么了,在说什么,你得跟我回去,你病了,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姜翰鹰起身去拉陈大兴。
“达子,我还不能撤,我的任务还没完成。”
“任务?你已经退休了。师父你病了,脑子里的病,你跟我走。”
“走个屁!我必须亲手抓住这帮人,这案子成了,咱俩就找领导说说,看能不能退到二线去,达子,你比我大六岁,孩子大了,不能见天看不着爸爸。咱俩这工作节奏,昼夜颠倒,全年无休,我呢。。。。。。单身多年,也想找个对象,品尝一下爱情的苦,哈哈哈。”陈大兴将手里的烟屁股向上一弹,姜翰鹰下意识缩手躲避,陈大兴嘿嘿一笑,挣开了姜翰鹰的手,抬腿冲进了大雨中,向左一拐,一头扎进了小巷。姜翰鹰紧随其后,盯着陈大兴的身影追了上去,巷子里异常昏暗,纵横交错,宛若迷宫,陈大兴七扭八拐,几个闪身,就甩掉了姜翰鹰。
“六十了,还跑这么快!”姜翰鹰摸着脸上的雨水,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嗡——嗡嗡——”姜翰鹰手机铃声响起,他赶紧找了个能遮雨的屋檐,接起电话:
“喂,胡政委。”
“翰鹰,你在哪?”
“丰收路与翠微西路交口。”
“原地待着,我马上到。”
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出现在胡同口,驾驶位的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了胡陶的脸。
姜翰鹰打了个喷嚏,小跑过去,拉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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