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如松人未到声先来:“我在街上抓了个知事,现在扔柴房了。”
“大哥,我把那捣乱的知事抓了,就在门外,大哥要不要见一见。”
耿耀眉头微皱:“在大街上抓的?”
冯如松忙道:“不是,他原本就是在说我们不好,我再大大咧咧的在街上抓他,这不是影响不好。”
解释道:“是金宝和厚哥儿今个孩子上去和他理论,把他哄骗到了无人的巷子里,我就把他的嘴塞了,捆了过来。”
冯如松又问:“大哥要见一见吗?”
“嗯,见见。”
耿耀。
一个骂骂咧咧的人被冯如松提到房内,他衣服半旧,双手被反捆着,瞧着年岁不过二十八九。
知道自己今日凶多吉少的也不怕,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于贵骂道:“你身为一城知府,引狼入室不自知,愚蠢至极,枉为人,枉为臣,猪狗不如的东西。”
又看向耿耀,先是呸了一声:“大名鼎鼎的耿将军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懦夫,国破山河碎,见民受苦,见君为难,你这个做臣子的只敢蜷缩在此处。”
“你哄骗百姓,哄骗知府,借机驻军在霍沧府,你想做什么?你狼子野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就是想步吴思鲁反贼的后路。”
“我呸。。。”
冯如松猛的一脚踹过去,只把人踹的倒地不起,疼的额头快要冒汗。
“没事,让他骂。”
耿耀语气平淡的说了句。
那知事双手使不上力气,胳膊肘使力坐起身,呸了一声又继续骂。
两侧窗户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鸟儿停在树上瞧着树下艳丽花儿,也时不时的转头看眼那屋内。
知事骂的极为难听,冯如松握刀的手泛起青筋,若不是耿耀未曾发话,他真想一刀砍了他。
窗门大开,劲风吹向厚重的帘子,吹起一条细小缝隙,只一瞬就被压了下去。
站在墙边的于贵明知不该,却还是在那一瞬用余光看了过去。
倾城美人醉卧太师椅,披风把那身躯盖的严实,只有一直玉手垂在扶手外。
帘子浮动只有一息间,耿耀看去时那帘子已经恢复如常,他视线在于贵身上停了一瞬,便没再管。
“于知府来说有个知事说让我留守霍沧府是引狼入室,我对你还多有期待,想着多少是个人才。”
“可惜,你让我失望至极。”
那知事叫荀有,闻言脸涨的通红,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愤恨。
耿耀懒得和他多说,冲冯如松道:“把他放了,这种无能到只知道乱吠的人无需管。”
荀有当下快要背过气去,冯如松给他松绑,他反倒往地上打滚的不愿意。
耿耀刚才吃彦遥吃的舒畅,此刻心情不错,他蹲下身看耍赖的荀有,好笑道:“发现问题不是关键,提出问题也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你说我不敢追击镇北王和安王,这个我认,你说我不敢袭击镇北王和安王老巢,这个我也认,你说的也都对。”
“我来问你,若是你是我,你会如何做?”
荀有想也不想道:“当然是领兵追击镇北王。”
耿耀点点头:“好,如你所说,那你可知,自我当了这什么将军,朝廷还未发过军粮和军饷,过冬的棉衣都是我夫郎贴补的。”
“我带兵前去,万一黑齿攻来,宣武百姓如何?我行军路途中军士吃什么?粮草你来准备?”
“再一个,我去袭击镇北王和安王老巢,你觉得是我灭他们的可能大,还是他们灭我的可能大?”
“我安稳不动,宣武之地就还是朝廷的,我若一动,这里立马被二王瓜分。”
荀有被他说的脸色发青,他看着面前的这位被传的神勇的将军,眸色坚定道:“有军粮你就能出兵?”
气氛烘托到这了,耿耀只能道:“自然。”
拿下霍沧府,确实该动一动了。
荀有也不撒泼撒滚了,跪坐着站起身,把后背的手露给冯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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