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只能感觉到,那只冰凉的手终于离开他了。
连带他的温度也一起带走。
门很轻地合上。
录音室里只剩他一个人。
他把空调设置调整到30c,却感觉到与六年前三月倒春寒的北京,别无二致的冷。
怎么下到停车场的,楚熠已经不记得了。
他走进拐角处,藏在不易被发现的隐蔽角落,一直等到那边的urangue开走,才机械地在手机里翻找很久,拨出电话,说:“金延浩……你来接我一下。”
听筒那边安静了好几秒,传出金延浩惊恐的声音:“楚哥?你……你怎么了,卧槽,你别吓我,你哭了吗?谁怎么你了?”
忙音响起。
楚熠挂掉了。
金延浩费了点功夫才找到他,在
车库很靠里的暗角。
实话说,他从没见到过楚熠这副鬼样子。
从第一次见到,楚熠就是一个表面桀傲不恭,实则担负一切的责任者。
不管队里发生什么,只要他在,大家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他总会有办法。
即使在赤道濒临解散时,他都是强硬的,天不怕地不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现在,这个总是顶天转的人,好像连魂都没了,人是散的,烂成了泥,提不起个儿来。
坐进车里,金延浩见他不动唤,给他系好安全带。
发动车前,犹豫半天,知道不该多嘴,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楚哥……出什么事儿了?你要不跟我说说,你这……整得我有点害怕。”
窗外街景倒退,楚熠没回答。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说。
车里开着夜间广播,恰好放到赤道《圆形废墟》专辑里的收录曲。
强烈的riff铺陈下,楚熠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流淌出来,带起胸腔的共振。
「那边的大象席地而坐
漫天的野火随意消磨
荒芜的原野任我坠落
接住我
弄脏我
吞没我
杀了我」
间奏部分,吉他l用大量推弦和噪音泛音,模仿大象的哀鸣,混响开得极大,如同声音在荒原上飘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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