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疑惑地反问虞嫣:“你当真喜欢他么?那等冷冰冰又高高在上的人,一看就很难相处,我还听说他是个断袖。”
虞嫣:“……”
“他不是断袖。”
她讪讪道,“其实,他人挺好的。”
见滕蕙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虞嫣随即把话题岔开:“你那时是怎么离开的?何贤说,你消失的时候,院子的门关得好好的,也不见翻墙的痕迹。”
“那是他们笨。”
滕蕙道,“那院子挨着内墙的地方有一处假山,假山后面有一处狗洞。那狗洞被我挖宽了,另一头通往外院的草料房,再往外走,就是马厩。何贤总是唯恐宅子里缺了东西,那草料间从不会空,故而那狗洞也从来无人发现。管牛马的老李,每隔三天就要驾着牛车到附近的乡里去拉泉水,早出晚归,还不爱锁门。宅子里的仆人不多,除了老李,也无人会来,从这条路出去,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虞嫣听着,有些咋舌。
“然后呢?”
她问,“你就去了京城?何贤说他也派人到京城里找了许久,始终不见你。”
“那是他不会找。”
滕蕙道,“京城的东市,人口数十万计,房屋商铺不计其数,人躲到里面是,神仙也难寻。我盘了一个珠宝铺子,每天吃吃逛逛,比在那宅子里自在多了。”
虞嫣:“……”
“你还做起了生意?”
她说。
“当然要做生意。”
滕蕙道,“京城虽好,物价却贵得很。我还想将来在京城买房子买园子,那些宝珠再多也毕竟有花到头的时候,总不能坐吃山空。”
虞嫣听着,更加好奇。
“你从小关在屋子里,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她问,“你这么贸然跑出去,难道不怕吃亏?”
“谁说我不知道。”
滕蕙颇有些得意,“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我就经常从那狗洞溜出去,到城里玩。老李每次回来的路上,总要到附近的乡里去喝酒,一直喝到太阳下山,我在那之前赶回来,没有一次失手。”
“你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滕蕙“嘁”一声:“谁能认出我?宅子里的人,就算是何贤也不曾见过我几面。我每次出去都扮成男孩,穿破烂点,脸上抹一把灰,就算是母亲见到也未必能一眼把我认出来。”
虞嫣:“……”
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表演挺有天分,装这个扮那个,只要用心一些,总能做到神似。现在再想想,的确就是遗传。
“那你既然出去了,为什么又回来?”
虞嫣最后问道,“还跑到了这池子里?”
滕蕙望着她,撇了撇嘴角。
“母亲去世前,总念着你,教我一定要再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她说,“可我总觉得害怕,不敢来。后来我听说了广陵王要娶新王妃的传闻,疑心那就是你,特地差人去打听了一番,王府里的人却说你去了广陵国。我想着,如果那真是你,应该还是回这边来了。我一直为此事犹豫,直到最近,京中生了事,我知道再不过来就不知能不能来了,这才定下决心……”
“生事?”
虞嫣讶然,“京中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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