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盖苏文明明知道与唐军野战胜算不大,他是抱着一种决死的心态和一种悲壮的情怀,来拼死一搏的。
4月17日上午,在顺川地区的旷野上,东征军主力和高句丽军队的主力,分别出现了。
高句丽人动员了,包括民兵在内的他们所有能动员的力量,一共34万人。唐军到达战场的一共有六个骑兵师、七个步兵师、加上飞虎军和一些其他辅助部队,一共25万人。
人马过万,浩浩荡荡。双方大军超过了60万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两军刚一对阵,高句丽人就感到十分郁闷。
古代两军作战,一般都会在一箭之地之外进行列阵。这个所谓的一箭之地,就是指弓箭的射程。双方的部队列阵,要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高句丽人郁闷的是,唐军的弓箭长弓的射程,比起他们的弓箭,要远至少50米以外。他们以前在和唐军进行野战的时候,就吃过这个亏。
因此现在和唐军列阵的距离,就要在原来的弓箭的射程上,加上至少50米。
古代打仗一般的形式是,先由双方的大将互相进行单打独斗,然后才是两军开始互相攻击。
唐军在进行军事改革以后,在李的建议下,唐军取消了斗将这种鲁莽而没有实际意义的做法。
一个优秀将领成长,需要漫长的时间。要经历无数次的战斗,积累大量的经验,才能够逐步成长起来。
可是在斗将的过程中,如果遇到对方出来一个只有武勇的二傻子,杀死对方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如果被对方杀死,这样的损失就太不值得了。
试想一下,唐军的一个师长上阵进行挑战,对方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兵。这样作战,有意义吗?
唐军的部队战斗力强悍,很大的原因是军队的将领和部队长期生活在一起,相互之间配合默契。
而高句丽的军队,平时也是实行兵将分离,作战前夕才指定一名将领。这样就造成了将领和部队不熟悉,战场上指望他们能够配合默契,是不现实的。
从这个角度讲,唐军就更没有必要斗将了。
战场上必要的形势还是要走走的。李世民来到阵前,和泉盖苏文见面。李世民劝降,泉盖苏文让李世民退兵。两人扯了几句,话不投机,各自归阵。
战斗开始了。
唐军的阵前,是10门佛郎机大炮,它们抢先开火了。
佛郎机大炮发射的是实心铁蛋。这种炮弹不能爆炸,但是射程可达到800米,对付密集军阵十分有效。
铁蛋基本上是平射的,在火药的推动下,飞进对方的军阵,落在地上,在地上弹跳滚动,巨大的动能,能够连续撞断很多士兵的腿,一颗铁蛋滚过,就是一溜血胡同,威力极大。
高句丽人以前已经吃过了很多次亏,他们终于想出了对付铁蛋的办法。
高句丽人推出来很多马车,马车上装满了布袋,里面装着泥土。他们卸掉了马匹,将马车立起来,用沙袋形成了土墙,有效地挡住了铁蛋的攻击。
高句丽人看到这个办法有效,不由得欢呼起来。
李世民看到炮兵攻击无效,有些郁闷。
秦怀道举起手中的红旗挥舞了几下,炮兵们重新装填炮弹,炮口微微抬高,再次发射了。
炮弹越过了高句丽人的土墙,落入了他们的军阵之中,这样的角度,落地之后,滚动的距离就小多了,不会造成铁蛋那样的冲击力,造成的威胁就小多了。依靠炮弹直接砸中人造成伤亡,几率不大。
高句丽人没有料到的是,这些炮弹落地后,竟然爆炸开来。
“轰,轰”,随着巨大的响声,成片的士兵倒下了。原来,这是开花弹。
高句丽人傻眼了,他们不知道唐军竟然还有这样的武器。高句丽官兵们面如土色,心惊胆战。
泉盖苏文快疯了。
他知道,面对着有远射武器的敌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种上去和敌人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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