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知道,ethan现在的处境并不好,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照片或者影像,我问,“我还要去见绑匪吗?”
“去见,抱歉frank,抱歉。”
左女士那么坚qiáng的人,再次哽咽起来了,我不想听到她的抱歉,我甚至愿意为ethan做一切能做的,算不上义无反顾,只能说这种愿意是温暖的,令人想哭也令人振奋的。
“我希望我能帮到他,我很愿意去做。”
在这个到处弥散着浓雾的早晨,我坐在窗边闻着咖啡的气味,一边和左女士通电话,一边掉眼泪,我以为生死相关的事离我不近的。
但现在,我最害怕ethan离开我。
“报警吧,”左女士对我说,“袁家没什么想要的,他们只想要命,我们能做的就是赌。”
遇上亡命徒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遇上狡猾的亡命徒。绑匪把一切都做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判断利害。
就在网络上因为大肆散播的谣言ru骂左渤遥时,左渤遥正命悬一线。
左女士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媒体,发布通稿,标题是——“左渤遥疑遇绑架寻仇,现生死未卜”。
“找不到
对方命门的时候,就用对方的办法打败他。”左女士告诉我。
我的电话被ethan的朋友打爆了,但全部都没接,我实在不愿意一遍遍提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我的工作邮箱收到了新邮件,是一段视频,这时候,我正在从派出所回家的路上,车由我朋友开着。
我咬紧牙关,用颤抖的手指点开时长不到十秒钟的视频,点击屏幕是刹那间发生的事,但我预设了许多种接下去要面对的状况。
是ethan,这是五天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画面里的ethan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在一张铺了淡蓝被单的chuáng上,脸上有深红色、深青色、紫色的伤,衣服没穿好,至少在画面中,我无法判断他穿了什么衣服。
视频没有音轨,我把手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但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哪怕是一点噪音都没有。
“怎么了?有新消息吧,还好吗?”开车的朋友是中国人,以前是我们公司的法务,后来不再合作了,但一直在做朋友。
我问他:“我可以杀人吗?”
“不可以!”他以为我急疯了。
我说:“我收到了一个视频,看不到他有没有呼吸,是不是活着,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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