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呢,又和昨天很不一样,头发在脑后扎起来,穿着一双绑带的圆头皮鞋。
助理这份工作实在需要磨合,过了半天,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因为以前的助理对我的工作节奏已经了如指掌了,因此我们一直能配合无间,但野泽显然处在一种谨慎忙乱里,即便他经验丰富,也表现得很镇定。
他从我桌子上取了杯子去洗,结果打翻了放在桌角的笔筒,我看到他蹲下去在捡,于是也没说什么。没一会儿,野泽站了起来,他往我身边走了几步,说:“frank,桌子下面有个徽章,是不是你的?”
我的确丢过一枚徽章,是ethan送给我的一个小小的金色彩虹旗帜。
我说:“是我的,丢了好几天没找到,谢谢。”
“不谢。”
野泽的眼皮很薄,是双眼皮,长着往下垂落的睫毛,看起来很像水墨画里的人,他忽然微笑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看上去是那种日本人独有的收敛的温柔。
我有些不习惯。
“您有爱人了吗,frank?”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打听起来,至少现在的我觉得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是的。”
“是那个传说中的摇滚乐手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抬起眼睛看向他,明确地答复他。
对于所有的下属,我一向是一视同仁的,不希望表现得太多亲和,也不喜欢làng费工作时间去聊其他的话题。到这时候,我对野泽的印象忽然不那么好了,他恢复了原本冷淡的表情,去帮我装订东西了。
一早上的会议结束,我在办公室给ethan打电话,野泽在外面敲门,我就抬高声音让他进来,他说要请示排日程的事,我说:“你稍等。”
“午饭时间还有工作?”ethan在电话那边问。
我回答:“没有,助理来说日程的事情,没事,我让他等着。”
“那你去忙吧,晚上去我妈那儿,不用来接我,我会自己过去的。”
“好,晚上见。”
挂断了电话,看见野泽仍旧以一种矜持的姿态站在原地,他戴了金丝方框的眼镜,用德语说:“我打搅您了。”
“没关系,”我坐了下来,接过他新出的日程表,想起了什么,又说,“抱歉,如果非工作必要,最好说中文,我们生活在中国,还是多练练口语比较好。”
“知道了,fr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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