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动静闹得太大,让有心人窥见这个计划所涉及的真正人数和规模之后。
以元州现在的风气,还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
所以,整个计划,都要尽可能的低调,不要闹出大的动静。
甚至,按照我的想法,除了居中操盘此事之人,便是那些参与这件事的游民聚落,以及那些游民,都不要让他们知道全貌。
这对他们,对整个计划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耿煊看向面色已经完全郑重起来的刘月季,道:
“我的需求,是想要尽可能调动更多人,让更多人都能尝到一点甜头。
可另一方面,整个计划的动静,又要尽可能的小。
而且,考虑到游民群体能够承受风险的能力本就非常低,所有的迁移调动,最好都是能够步行一到两日就能完成的。
也就是说,每个聚落的迁移距离,最远不要超过百里以上。
能够让相邻聚落之间完成接力替换的,就不要绕到更远的地方去。”
“所以,这个计划,最终能够覆盖的区域有多大?
到底要将多少聚落纳入其中?
若是有聚落不想为了这一点甜头去折腾,如何说服他们?
如此短的时间,如何获得他们的信任?
别说这些问题,对很多人来说,月露原周边,到底有多少游民聚落存在,又都藏在哪些角落,都是不清楚的。
而这些,才是这个计划是否能够落到实处,并尽快推行起来的关键。”
“还有一个要考虑到的因素,那就是整个计划不能影响到来年的耕种。
也就是说,操作此事的空窗期,并不会太久,最多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另外,土地该翻的要翻,水渠要修的还是要修。
不能因为即将迁走就弃置不顾,将烂摊子留给别人。
这就失去了我推动此事的本意。”
“……可以说,这是一件非常费力却一点都不讨好的事情,甚至还有可能对做这事的人带来巨大的危险。”
耿煊凝视着刘月季,缓缓道:
“所以,我想将这件事交给你来操作,你敢接手吗?”
耿煊这话问出,却没有等来刘月季的回话,而是“噗通”
一声双膝跪地的声音。
然后,刘月季一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耿煊皱眉,就想说点什么,就见刘月季的双肩忽然轻轻抽动起来。
然后,耿煊就听见,被刘月季努力压抑住的低泣声,还有一串串水滴哒哒落地的声音。
耿煊见状,道:“好好说话,你跪什么,哭什么?”
将头趴在地上的刘月季沙哑着嗓音道:
“帮主,我刘花儿也走了许多地方,见了不少英雄好汉。
可如您这般,真正将游民当人看,关心他们的生存和感受,对他们没有一点偏见。
除您之外,我就没见过第二个。
别说那些外人,便是许多游民自己,都异常厌憎自己的出身。
但凡稍微得势,就恨不得与这段过往切割的干干净净。
似乎生怕有人知道,他曾有过这段不光彩的经历!”
耿煊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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