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屿,关屿白将车停好,他对方青骆说道,“你坐着别动。”然后下了车,从车前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后直接将方青骆打横抱了出来。
方青骆有些不自在,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我可以自己走,而且……我身上很脏,会把你衣服也弄脏的……。”
关屿白却置若罔闻。
到了家,关屿白先将方青骆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进了浴室。没过一会,他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到沙发旁,伸手开始解方青骆的衣服,但似乎怕把他弄疼了,手上的动作十分轻柔。
“水温我已经调好了,比平时略微低一些,我帮着你简单冲洗一下,再替你冰敷上药。”
“好。”方青骆未着寸缕跟着他进了浴室。
关屿白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拿过花洒喷头,“我先给你洗头,上面都是土和沙子。”
洗完头发,他用毛巾沾着温水仔细地替方青骆擦掉脸上的血污,即使左额角还有些红肿,也无损这张脸的精致,美丽而脆弱。
方青骆肤色白,皮肤又偏薄,身上大块的青紫淤痕在暖光灯下更加触目惊心。
内伤未愈,又添外伤。
关屿白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给方青骆洗澡,但他却从没忘记过第一次见到这副漂亮皮囊时,自己竟然没有抑制住生理上的冲动,他极少会有如此失控的状态。
他努力将视线集中在方青骆的脸上,不去细看他的身体,才不至于让他心痛不已。
洗完澡,关屿白拿过浴巾替方青骆擦干身体,再披好浴袍,随手给自己擦了擦。
两人穿好衣服,关屿白去冰箱里取了些冰块,用密封袋装好,再用手帕包起来。他让方青骆平躺在床上,将冰块敷在了肿的最厉害的膝盖和手肘处。
“嘶——”方青骆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屿白冰敷的动作一顿,“疼吗,那也只能忍忍。”
“不、不疼,就是……太冰了。”方青骆小声说道。
“受伤后24小时之内冰敷,可以减少皮下出血,敷一会我再给你喷活血化瘀止痛的药。”
“嗯……我、我错了,你别生气。”方青骆说道。
“我是在自责,生自己的气。方青骆,不管你生病或是受伤,都是对我的一种折磨,让我知道自己多没用。”
“不、不,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过自负,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而且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他没说出那个字——“死”,因为关屿白不喜欢听。
“方青骆,我想给你上个脚链,然后把你锁起来关在家里,但我又想成全你,让你做自由的风。即便你是风……我也想留住你。”
“……”方青骆心里也很难受,他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债。在他的逻辑里,关屿白对他好、喜欢他、想要他,他便大大方方将自己送给他。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两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而且他们还是同性恋。
会不会喜欢男人这种事,他以前没想过,他和林景昕很要好,但对他不是喜欢。
即使互相喜欢又能如何呢,还能奢望长长久久相伴一生吗。关屿白连和他做的时候都十分克制自己,小心翼翼怕他受伤怕他难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每次有没有让他尽兴。
他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但这只是方青骆的想法,而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关屿白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所以他可以轻飘飘地对关老爷子说出“我们只是玩玩”,然后一心想着离开关屿白重新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城市生活,最后孤独地死在未来的某一天。
但是即便想着离开关屿白,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新的感情生活,因为他不配,因为他的一生可能很短暂,只够他爱上一个人。
关屿白见他嗫嚅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一低头吻上了方青骆的唇。
肢体接触恐惧症的应激反应让方青骆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被关屿白一手按住他肩膀,另一手托住后脑勺。
他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承受。
关屿白也不似平日里的深情温柔,用灵活的舌尖撬开方青骆齿关,扫荡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眼里是藏不住的热烈和痴狂。
唾液顺着嘴角流出,方青骆闭了闭眼,眼角似乎也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他身体好像有些失控了。
一吻结束,方青骆和关屿白都有些气息不稳。
“你受伤我心疼自责,但一想到我可能会失去你,我就难受的无法呼吸。方青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床上,死在我怀里,还要跟我埋在一起……”
关屿白抽出床头的纸巾替方青骆擦了擦嘴角的口涎,“明明嘴唇这么软,心肠却总是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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