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骆生得的确好看,眉目清俊,肤如白玉,气质清新。关屿白第一次在鼓浪屿和他偶遇,在看到他的那个笑容时,一向冷淡的人竟然也会说出,“刚好顺路,一起走吧”这种话。
关屿白稍微想象了一下方青骆小时候的模样,乌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水灵的大眼睛,翘挺的鼻梁……笑起来的时候左脸还有一个可爱的酒窝。
但这副上天给的漂亮皮囊竟然成为他这么多年痛苦的根源。
“所以上次酒店的事,你……”关屿白话没说完。
方青骆嗤笑一声,“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早就活成了铜墙铁壁,没想到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关屿白万万想到,之前自己旁敲侧击了好几次,方青骆似乎都还心存防备不肯说真话,今天只是拉着他一起洗个澡,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松口了。
“我厌恶男人触碰我的身体,但我不讨厌你。”方青骆抬起头看着关屿白,眼神温柔而坚定,“我刚才试过了,所以决定告诉你原因。”
关屿白抬手挤了一些沐浴露在双色浴花球上,细密的网孔透出绵密柔软的泡沫,“我帮你搓搓背。”
“嗯。”方青骆转过身背对着他。
关屿白比方青骆高,手腕微垂着用浴花球给他按摩着背部的肌肤,想用这样的方式替他洗去一天的疲累。
方青骆的脊柱与两侧的肌肉形成了一个细腻光滑的沟,十分漂亮的脊柱沟。右肩胛骨下方,还有一颗淡雅的痣,会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让这具身体充满灵动的气息。
关屿白有些着迷地盯着那颗痣看了一会,直到方青骆回头问他,“可以了吗?我皮都快被泡皱了……”
“嗯,马上。”关屿白用浴花替自己随便洗了洗,冲掉泡沫后关上了花洒。
他拿过浴巾架上叠放整齐的毛巾,先替方青骆擦干身体,再擦了擦自己,“刚才忘记拿睡衣进来了,我们出去再穿。”
出了浴室,关屿白从衣橱里拿了两件睡袍。他给方青骆穿上了一套柔软透气的双层纱睡袍,海蓝色格子开襟翻领设计十分清新淡雅,给自己则是随意披了件烟灰色竖条纹梭织棉的睡袍。
方青骆穿上后睡袍后觉得大小刚好,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会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
“前段时间去选睡袍看着合适就一起买了,不过除夕那天我忘了拿出来,没想到穿上这么合身。”关屿白说道,“我帮你吹吹头发。”
两人吹好头发,方青骆掀开被子先躺进被窝,大床睡着还是很舒服的。
关屿白也躺了进来,方青骆对他说道,“我没有穿内裤,刚才换下来的衣服被你扔在了地上。”
“今晚先睡觉,衣服明天再洗,洗烘也就两个小时。”关屿白说着关掉了卧室所有的灯。
黑暗让方青骆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瞬间紧绷起来,关屿白侧身靠近他,但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是我。”
“我知道。”方青骆低声应道。
关屿白的表情藏在阴影中,他轻声问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所以抱着你一个晚上,你是不是都没睡着?”
“一开始是不习惯,不过后来我睡着了,真的。”
“我这里没有药,如果不开灯的话你能睡着吗,要试试吗?”关屿白声音越来越轻。
方青骆没有立刻回答,他似乎犹豫了一会,就在关屿白以为他忍不住要起身开灯的时候,却听他语调模糊的说道,“那你抱我……”
关屿白鼻尖有些发酸,一把将方青骆搂紧。
“我喜欢你第一次说要帮我洗澡,看见我身体时的那种眼神,很纯粹很干净,你让我第一次相信它们就是‘器官’而不是什么发泄的‘玩具’。”方青骆说道,“能遇见你真好,就算死了也值得。”
“……”关屿白本来想说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后来又觉得,信则有,不信则无,他不相信便是。
“关屿白,你以前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方青骆伸出手环抱着他的腰,“我觉得有所回应,才能叫爱情,不然只能归为暗恋。”
“小时候,我不太明白我父母为什么不选择离婚,明明他们都已经不爱对方。长大后我爸只想着怎么让我同意联姻,将利益最大化,但是我母亲会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出国留学,学医,替我推掉其他家族的联姻,我才明白这么多年她的委曲求全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护着我。她终于等到我长大了,所以迫不及待地选择离开。”
“在你爱上那个人之前,你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是丑是美是少是老,但是你又能很十分精确地判断自己对他爱或者不爱,这种感觉很微妙,所以……”
关屿白低头在方青骆的唇上印了一个清浅的吻,“我等了很多年,在我的孤岛上,等那个一见钟情的人。”
爱,是有魔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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