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怕你一去会忙到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人和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就回来了,我等着你。”
两人又在明屿腻歪了一整天,方青骆做了关屿白爱吃的菜,冲了手磨咖啡,替关屿白整理好行李箱。
节后第一个工作日的清晨,方青骆开车送关屿白去机场,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一些出门,但并没有遇上想象中的大堵车。
机场分别的时候,关屿白抱了抱方青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住在明屿吧,把东西都搬过来,之前给你录的指纹我一直都还保留着,那里现在也是你的家。”
“有你在的明屿,才是我的家,你不在,我还是回翠微苑住吧,毕竟房租都交了。”方青骆说完果然看到关屿白微微皱起的眉头,“跟你说着玩的呢,我一周至少去一次明屿行了吧,帮你守着你的大房子,顺便监督阿姨有没有来认真打扫卫生。”
关屿白最后叮嘱道,“按时吃饭睡觉,记得去剪剪头发,不然真的要扎小揪了。”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方青骆忍不住吐槽,“看腻了的话就快点删掉。“
“腻了?那不可能,我看多久也不会腻。”关屿白笑着说道。
就在昨晚,趁着方青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关医生用他灵巧的双手,套着红绳偷偷给他扎了三个冲天小辫,还特意拍了照留念。
关屿白每看一次都忍不住赞叹道,“真可爱。”
方青骆一开始还试图夺过手机删掉照片,屡战屡败之后果断选择了放弃。不就是扎小揪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
关屿白的飞机准点起飞,划过天空时留下了一条白色的长尾巴,又渐渐被风吹散。
方青骆先回了趟办公室,整理了一下之前的采访记录,排好近期的采访计划。临近下班时间,他忽然接到了陈伯的电话,“青骆啊,这两天有没有时间来一趟鼓浪屿,陈伯……想见见你。”
方青骆敏锐地察觉了什么,于是立刻答应道,“这两天我都不忙,那明天下午我来鼓浪屿看您。”
“好,那明天见。”陈伯说着挂断电话。
下班以后,方青骆先去了一趟明屿,将不能存放的食物水果都打包装好,准备带回翠微苑。他还用便利贴写了‘出差,近期不需采购’的小提示贴在了冰箱的门把手旁,这样如果阿姨来看到留言,就不会采买食物,从而避免浪费。
他想了想,将自己的两套衣服留在了明屿,和关屿白的衣服紧挨在一起,整整齐齐挂在衣橱中,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曾经真的来过。
第二天下午,方青骆坐上前往鼓浪屿的轮渡,他心里其实有预感陈伯可能会说些什么,毕竟他被发现之前和陈茸恪认识,也只是早晚的事。
陈伯唯一不能在电话里直接跟他说的话,只能是有关于陈茸恪的。
到了陈伯家,陈伯还是一如既往热情地招呼他,“青骆来啦,快进来。”
方青骆进门换好鞋,坐到沙发上,陈伯拿出一套白瓷茶具开始泡茶。烧水、烫茶杯、洗茶叶、冲泡……步骤看似繁琐,但在等待品茶的过程中,也是“察言观色”的一种享受。
泡好的铁观音色泽清亮,茶香浓郁。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开始聊天。
“青骆在X大念书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认识茸恪了?”陈伯问话开门见山。
“是的,茸恪学长比我高三届,从我进校认识他以来,就一直对我很关照,我大四实习的报社,也是他给我引荐的,毕业以后我还顺利地留在了那里就业。”
“茸恪这孩子,从小就很有正义感,对原则和底线毫不退让,成为一名记者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但强弩易折,满弦易断,谦谦君子,当温润如玉,他这些方面不如你。”
方青骆静静地听着。
“他其实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很多次,但并没有说起过你的名字,所以一开始我才没有把你和他口中说的‘学弟’对应上。茸恪车祸去世的确是个意外,但造成这个意外的原因并不是偶然的。那天晚上他发现有车尾随他,为了尽快甩掉后面的车,他才选择在路口突然左转,对面驶来的货车避让不及,两车迎面撞上……”
方青骆跟着陈伯的叙述回忆了一遍当时那个惨烈的画面。
“当时来吊唁的同学也很多,你也一定来了的是不是,只是不想让我发现所以默默地站在角落里。”
方青骆点头承认。
“这几年,我身边总有一些人用各种的方式试图接近我,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直到他们跟我混熟了以后总是旁敲侧击让我回忆茸恪有没有说过什么话留下什么东西。那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茸恪走之前,手里应该是有一份很重要的资料或者是证据。但很遗憾,他并没有对我提起过。”
“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他早就没有了心跳呼吸,我甚至没能听到他最后喊我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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