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你何时上山继承家主之位一事。”大长老也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谈起了正事。只是他一说到此事,就看见帝朝云面色不豫,颇有些踌躇的样子,他心中疑惑,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没事。”帝朝云苦笑一声,为自己这独一份的胆小恐惧。她一想到会回到母亲生前住的地方,就会很难受,害怕去触碰那段太撕心裂肺的回忆。但始终不能一直躲避的,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她淡淡吐出一口气,轻轻询问旁边的醉墨,“最近可有什么事要处理的?”
醉墨看了看纳兰天阙,似是有些忌讳,没敢说话。朝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你说吧。”
“是。”醉墨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道,“副宗主离宗了,还有,南疆的宁安王发动了叛变。”
那日在安南国筵席上,她们几人基本上都同时认出来了玉沉檀,但心中也尚存疑惑,毕竟在族中束冠的副宗主,与那日邪肆的玉沉檀完全不一样。所以,在她们看来,这两件事,完全可以看做一件事。
出乎意料的,朝云完全没有给这件事一个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问到,“还有呢?”
“还有就是,”醉墨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允香她,她要生了。”
第二十八章、双生诞世
恍然想起,原来数月已过。
叹了一口气,帝朝云淡淡垂眸,向大长老二长老道,“请大爷爷二爷爷等候些许,我处理完一些事,就随你们回去。”
大长老二长老点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况且他们能够得偿所愿已是最好的结局了,朝云有些事情要处理也是正常的。
安排好后,朝云转身问到,“在哪儿?”
“在西偏苑。”醉墨答道。
“那我们去中苑等候。”帝朝云说完,看向了纳兰天阙。
纳兰天阙笑着摇摇头,道,“你去吧,我与大长老二长老品茶论道一番,就不去了。”
朝云点点头,携着醉墨涟歌去了中苑。
临近西偏苑,隔着并不远的一条小径和两堵墙,能够听见允香凄厉的哀嚎声,让人听着都觉得痛苦不堪……更何况,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搏。
朝云恍然间,想起了送允香离宫前,允香说的一段话。
“主子为允香做了太多,允香汗颜,允香此生不可再见主子,再见一面,即宁愿羞愧而死。主子既已成全了允香最大的心愿,那也请主子完成这个小小的心愿,成全允香这份卑劣的忏悔。”
于是,从离宫起,她就再没见过允香。
不是没想过去看看她,但每当想起这段话,她心中就堵塞难解,生怕允香如她所说,饮恨而去。她实在明白她,了解她,知道她直达心底的愧疚。她是为允香做出了牺牲,但从来这一生对允香就太不公平,纵然想念,如今她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却也不能不替她达成。
而在闭眼冥思之时,却猛然听到允香的叫声如同珠链,突然猝断,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
“生了生了!”醉墨一下就激动得站起身来,涟歌更甚,直接拉着朝云就往西偏苑跑。
朝云面色沉凝,说不出是怒还是喜,但步伐比往时更快,以最快的脚程赶到西偏苑。但刚踏进前院,就看到一个人影在她们面前,轰然倒下。
是容项。
帝朝云闭了闭眼,问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奶娘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似是也被刚才这一幕给吓着了,孩子啼哭不止,她也战战兢兢的说,“孩子出生了,他说他想抱抱,不过上手抱了一下,就还给奴婢了。他像发了疯似旳狂笑了一声,说了句‘此生无憾’,便服毒自尽了。”
朝云眸光淡淡,扫过地上的容项。他已逝去,但脸上仍旧残存着笑。她心里叹了一口气,吩咐道,“送回安南国去吧。”
“是。”醉墨应了。
她继续踏步,捞开隔开内外室的帘子,进屋。孩子才刚刚出生,里屋还没有收拾,铜盆中盛着血水,地上也遍布着染血的布帛,产婆沮丧的站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允香了无生息,还用汗巾遮住了脸。
一见此景,朝云勃然大怒,一把扯开遮住允香的汗巾,转头凌厉的目光逼视着几个产婆,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宗主恕罪!”产婆连连跪下,战战兢兢的道,“这是宋姑娘生前的吩咐,她说,她生前无颜见宗主,死后亦无颜见宗主。愿覆面以入棺,生生世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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