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十年的岭南,早已褪去了“蛮荒”的底色,焕发出勃勃生机。梅岭古道上车马喧腾,中原的丝绸茶叶与岭南的香料珠玑在此交汇;各州府的学堂里,朗朗书声与孩童的嬉闹交织,汉字与百越方言和谐共存;田间地头,曲辕犁翻起的泥土里,混杂着占城稻与本地作物的种子,预示着又一个丰收年景。这一切,都离不开龙天策一年多来的苦心经营。然而,就在这片欣欣向荣的土地上,一个潜藏在潮州水域的阴影,正威胁着百姓的安宁,也为龙天策的岭南征程,增添了新的挑战。
岭南新貌:歌舞升平掩隐忧
春日的羊城,繁花似锦。市集上,来自中原的商贩与本地的百越族人讨价还价,用的竟是夹杂着彼此方言的官话;学堂里,冼玉珠派来的百越士子,正与中原老儒一同讲授《诗经》与《越人歌》;码头边,玉倾城推广的“塘养鱼”技术,已传遍岭南沿海,渔民们不再“看天吃饭”,脸上多了从容的笑意。
龙天策站在巡抚衙门的高台上,望着眼前的繁华,心中却并未完全放下。他刚刚收到潮州刺史的急报,字迹潦草,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慌——“潮州韩江,鳄患猖獗,噬人无数,舟船不敢行,百姓不敢近水,恳请秦王速援!”
“鳄鱼?”罗嘉儿端着一碗新沏的岭南凉茶走来,闻言皱起眉头,“我在苗寨时,也听说过‘水龙’食人,没想到潮州竟如此严重。”
玉倾城也忧心忡忡:“韩江是潮州的母亲河,若真如刺史所言,百姓的生计都成了问题,之前推广的塘养技术,也会受影响。”
阿武站在一旁,已长成挺拔的青年,听闻有此恶患,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师父,弟子愿随您前往潮州,斩杀那食人恶鳄!”
龙天策接过凉茶,目光沉静:“潮州的鳄鱼,并非寻常野兽。据古籍记载,‘潮州鳄,长数丈,齿如利刃,性凶猛,常潜伏水中,袭击人畜’。若只是蛮力斩杀,恐怕治标不治本。”
他放下茶碗,语气坚定:“但百姓有难,不能不救。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前往潮州。”
舟行韩江:风声鹤唳说鳄凶
从羊城到潮州,走水路需沿韩江逆流而上。船行三日,越靠近潮州,两岸的景象越发萧条。昔日应是渔歌阵阵的江面,如今竟看不到一艘渔船;岸边的村落,门窗紧闭,偶有行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眼神中带着恐惧。
“客官,前面就是潮州界了,”船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渔人,说起鳄鱼,声音都在发颤,“这江面,白天还好些,到了傍晚,那‘水龙’就会出来觅食。上个月,张大户家的公子,带着家丁乘船去祭祖,一船十多个人,全被鳄鱼拖进水里,连尸骨都没捞上来……”
“还有城西的李寡妇,”另一个搭船的潮州百姓接口道,“她儿子去江边洗衣,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只留下一件带血的衣裳……”
“官府没管吗?”玉倾城轻声问道。
“怎么没管?”老船夫叹了口气,“刺史大人组织过猎户围剿,可那鳄鱼太狡猾,藏在深水潭里,根本找不到。派去的人,反倒被拖走了好几个。后来请了道士作法,也没用……现在,大家只能躲着,连江边的田地都荒了。”
阿武听得怒火中烧,攥紧了拳头:“这些畜生,如此猖獗,定要让它们付出代价!”
龙天策望着平静的江面,水面下仿佛潜藏着无数双贪婪的眼睛。他知道,这鳄鱼之患,已不仅仅是“野兽伤人”,更在百姓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若不及时解决,潮州乃至整个岭南的安定,都可能受到影响。
潮州城畔:百废待兴盼解围
抵达潮州城,景象比想象中更令人揪心。城门处,贴着官府的告示,画着鳄鱼的模样,告诫百姓“勿近江水,以防不测”;城里的药铺,挤满了因亲人被鳄鱼所伤而求医的百姓,哭声此起彼伏;市集上,与水相关的生意(如鱼贩、船工)几乎绝迹,往日繁华的码头,如今只剩下废弃的舟船,在江风中摇摆,像一具具骸骨。
潮州刺史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臣,见到龙天策,老泪纵横,几乎要跪下来:“秦王殿下,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潮州就要完了!”
龙天策连忙扶起他,沉声问道:“刺史大人,详细说说鳄鱼的情况,何时开始为患?有何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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