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孝王墓盗窃案告破后,龙问天本以为能换来一段安稳日子。他在睢阳推行新政,修水利,劝农桑,整吏治,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平静的水面下,往往暗流涌动。
入秋以后,睢阳及周边地区,接连发生了几起小型古墓被盗案。
先是城东的一座汉代平民墓,被人挖开,里面仅有的几件陶罐、铜镜被洗劫一空;接着是城北的一座魏晋时期的砖室墓,盗墓贼更猖獗,不仅盗走了文物,还破坏了墓室结构;最严重的一次,是城南的一座唐代早期官员墓,据说墓主人生前是个小官,陪葬品不算丰厚,却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些案子,规模不大,被盗的也多是些“无名之辈”的墓葬,论轰动性,远不及梁孝王墓。但它们的接连发生,却像一根刺,扎在龙问天心头。
屡禁不止:盗墓贼的猖獗与官府的困境
“大人,这是本月第三起了!”县尉拿着卷宗,脸色凝重地走进太守府,“这群盗墓贼,简直是明目张胆!我们加强了巡逻,增派了人手,可他们就像地里的老鼠,防不胜防!”
龙问天揉着眉心,看着卷宗上的记录,眉头紧锁。
这些盗墓案,手法相似——都是深夜作案,用简陋的工具(锄头、铁锹、甚至只是几根铁钎)挖开墓顶或墓道,盗走值钱的东西后,迅速撤离,几乎不留痕迹。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些盗墓贼异常狡猾。
官府几次设伏,都被他们提前察觉;抓到几个“小虾米”,也都是些临时被收买的村民,一问三不知,根本供不出主谋;被盗的古墓,大多位置偏僻,平时少有人迹,等发现时,早已人去墓空。
“他们像是对睢阳周边的古墓分布,了如指掌。”龙问天沉声道,“而且消息灵通,知道我们的巡逻路线和布防。”
“会不会是内部有内鬼?”县尉猜测。
龙问天摇了摇头:“查过了,参与巡逻和布防的衙役、捕快,都是本地人,家世清白,暂时没发现异常。”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标注的被盗古墓位置:“你看,这些古墓分布零散,跨度很大,不像是一伙人所为,更像是……多股势力,或者一群效仿者,见有利可图,便纷纷效仿。”
梁孝王墓案虽然严惩了主犯,但也让一些不法之徒看到了“商机”——原来盗墓来钱这么快!尤其是那些小型古墓,防护薄弱,风险低,成了他们眼中的“肥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龙问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古墓是睢阳的根,挖一座就少一座。而且任由他们猖獗,百姓会觉得官府无能,人心会散的。”
他试过张贴告示,悬赏通缉,收效甚微;试过加大惩罚力度,抓到的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角色;试过发动百姓举报,可百姓要么怕报复,要么觉得事不关己,响应者寥寥。
一时间,龙问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却遇到了一群不按规矩出牌的对手,有力使不出。
凤雪琪的提议:不拘一格降“人才”
傍晚时分,龙问天回到内院,依旧愁眉不展。
他的妻子凤雪琪,是江南大儒之女,不仅知书达理,更有着过人的聪慧和敏锐的洞察力。她见丈夫心事重重,便知是公务不顺。
“夫君,何事烦忧?”凤雪琪为他端来一碗热茶,柔声问道。
龙问天叹了口气,将盗墓屡禁不止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凤雪琪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直到龙问天说完,她才沉吟道:“夫君,依我看,这些盗墓贼,多是些市井无赖、乡野村夫,他们藏身于市井,混迹于乡野,官府的人,就算穿着便服,也难免‘官气’太重,容易被察觉。”
“你说得对。”龙问天点头,“他们就像水里的鱼,官府的人一进去,就成了‘异类’,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水里的鱼’,帮我们找他们?”凤雪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慧黠。
“水里的鱼?”龙问天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夫君还记得,前几日我们微服出巡,在城隍庙遇到的那个‘成语大王’吗?”凤雪琪提醒道。
“狗哥?”龙问天恍然大悟。
他当然记得那个乞丐——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却满嘴成语,爱占小便宜,据说年轻时力大无穷,吃垮过七家主家,还总爱往青楼钻。
“他一个乞丐,能帮上什么忙?”龙问天有些怀疑,“而且此人品行……”
“夫君,”凤雪琪打断他,“品行是一回事,能力是另一回事。你忘了?老吏说,那狗哥在三教九流中,吃得很开——乞丐、小偷、赌徒、甚至青楼的杂役,都跟他有交情。他消息灵通,又熟悉市井套路,这些盗墓贼,说不定就有他认识的。”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如今常规手段行不通,何不试试非常规的?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或许他就是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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