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决蹲在客厅电视柜下,翻找着里面凌乱的药,当拿起感冒药准备走时,余光瞄到了一罐红瓶药,怔怔片刻,随即转身进到爷爷的卧室。抬眼望了一眼柜子上奶奶的遗照,随后倒了杯水递给了爷爷。
“好点儿没?”凌决问说。
“说的废话。”爷爷白了凌决一眼,“才刚喝下去。”
“问你一声还有错了?”
爷爷摆了摆手,“回你那儿吧。”随后顿了顿,“今天考试怎么样?”
凌决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还问我考试?”
“就是问问,不愿意说就算了。”
凌决站起身,回头望着爷爷,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欲言又止,“呃……”凌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望了爷爷一会儿,“……估计还是二三百分吧。”
“别说了,说的闹心。”
凌决叹了口气,随即回到了卧室。
月考成绩下来那天下午,小雨去办公室领着成绩表,刚进教室门,同学们蜂拥而至,查看自己的成绩。将成绩表贴在墙上后,小雨便走到凌决身边,凌决仍旧写着小说,对那张充满阳光与黑暗的白纸似乎并不感冒。
“你真不计划上大学啊?”小雨趴在桌子上抬眼看着凌决。
凌决摆了摆手说没必要。
其实想想也是,按凌决现在的家境来说,即使不上大学也能接管他父亲或母亲的生意,反正无论学业高与低,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挣更多的钱。但又反过来想,凌决现在只是一昧的固执自己的小说,貌似对其他事物都没兴趣。
瞄了一眼凌决笔下的文字,小雨忽然又想起凌决写的那本《饿殍》,写的的确很好,现在回想起其中的情景,心里还是会微微有些感触,虽然他没有写完。小雨想了想,问,“你那《饿殍》不写了吗?我觉得挺好的。”
凌决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此刻,冬日天空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太阳究竟在哪里,却能感受到刺眼的光芒,但却不觉温暖。忽然一只小雀停在窗户的边缘上,小雨欣喜的隔着窗敲了敲玻璃。小雀如同钟表上的指针转动着脑袋,怔怔的看了看小雨,随即又回过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你觉得里面是谁的错?”凌决托着脑袋仍旧望着天空。
小雨揪了揪额前刘海的头发,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答,顿了顿,“我觉得谁也没错,谁也都有错吧,如若真的算谁错,那也只能算是作者的错。”
凌决一怔,“怎么这么说?”
“嗯——”小雨想了想,“因为我觉得当一件事情无法判断是非的时候,那就是局外人的错,因为他看到了一切,是可以阻止的,可能这样说有些抽象吧,但的确是这么觉得。”
“那你说的局外人就是我吧。”
“嗯。”小雨点了点头,“仅仅是我这样觉得,你可以让其他人看啊,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凌决摆了摆手,“算了吧。”随后又埋头写起了小说。
郭宣菲走了过来说要小雨和她一起去买点东西吃,小雨起身准备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凌决,迟迟了一会儿,“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凌决抬头望着小雨,随即扬起一抹微笑,“可能是你的错。”小雨听后不知凌决是什么意思,待准备问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郭宣菲的叫喊声,便先行出去了。
学校马路对面有间便利店,过去的时候人也不太多,两人要了碗泡面便坐在一张桌子前。郭宣菲倒好调料包问,“刚刚在聊什么啊?”
小雨掖了掖泡面的边角,“就是聊了聊他的小说。”
郭宣菲似是有些无语,“他还没写完啊,光我见他写就快三年了。”郭宣菲把叉子插在泡面封口处,“他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写了吧。”
小雨点点头,“前段时间他重新又写了篇小说,原来那个应该是不写了吧。”
郭宣菲吃惊的望着小雨,“啊,多可惜啊,他写的怎么样?”
小雨吹了吹泡面上的热气,吸了口面,随后竖起了大拇指,“相当不错。”
“你说的是面还是小说?”
“都不错。”小雨眯起双眼傻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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