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给她开方子从不顾虑昂贵与繁琐。
药草熬制的香汤清苦中隐有微甜,轻淡又古旧的木质感尾香总会与她的体香相混。
昨夜只泡了片刻,便蒸散了她大半的醉意。
谢青绾隐约记得满池波动的兰汤没过脖颈。
因为没有力气,全仰赖他的臂力和定如石柱一样的身躯才勉强立稳。
但那条支撑她的手臂后来成了困锢她的牢笼,钳在腰上的力道之大令她浑身都调动不起半分力气。
完全无法推拒与抗衡。
顾宴容黑袍整束,像是一尊无可撼动的漆黑石像,无论困锢的铁臂还是作恶的手,都掣制得她无可退避。
他却还有闲情逸致吻她单薄泛红的眼尾,在她耳边重复了白日里才对她说过的某句话:“绾绾多漂亮。”
原来他说出这句话时,脑子里想的是这种事情么。
变态。
但是她显然不大擅长记事。
此刻被他一句“再不让绾绾等”哄得晕乎,便像是脑袋瓜里只能记得一件事情一样,轻易忘掉了昨夜铁一般将她困锁的那双手臂。
她好奇问道:“殿下一早去做甚么了呀。”
顾宴容神情不改,平铺直叙:“审了一些事情。”
哦,严刑酷审。
谢青绾嗅着他手上烈酒都难以掩盖的血气,暗自琢磨了下,觉得场面大约不会太好看。
“是与陛下的事有关么?”
顾宴容不咸不淡地略一颔首,显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绾绾饿不饿。”
手掌朝她暖软的小腹上挪。
谢青绾很小幅度地摇头,晃了晃他的手腕:“殿下,我想听。”
话音才落,环拥着她的臂弯忽然收紧,熟悉的粗砾指腹轻擦过唇瓣,立时勾起她昨夜迷蒙又断续的回忆。
她躲了躲,唇瓣实在很像剥了红壳的荔枝,亲吻后透出淡淡的粉。
顾宴容指尖感知到她唇上润意,目光微动:“会吓到绾绾的。”
窗外有闷雷涌动。
她已睡了场回笼觉,算一算时辰外头也该翻起鱼肚白,却迟迟不见天光。
四下帐幔笼罩,将灯火与初晨的辉光一并隔绝在外。
天外有闷雷涌动,似乎是又有一场暴雨。
顾宴容身上锦袍很凉,扎束的袖口不知缘何松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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